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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色泽橙黄,也称为黄酒,年份越久越香。
那抚琴之人旁若无人,神态倨傲,大有老子天下第一之势。但座中酒客,无视其嚣张,神色间竟对其恭敬有加,丝毫不敢喧嚷。那抚琴人琴音一变,变为陆放翁的《沈园》一曲,且抚且歌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那人琴歌俱佳,听得伊愿情不自禁,赞道:“好歌,好琴。”那抚琴人冷哼一声,并不作答。美妇见伊愿扰了琴师雅兴,轻声提醒道:“客人,殷从洁先生乃当朝进士,曾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才高八斗,通晓六艺,素为我八闽文人之首,因看不惯官场黑暗,故而辞官不做,来我店中抚琴,你们且不可打扰殷先生兴致。”
伊愿道谦道:“在下鲁莽不知,还望海涵。”那美妇道:“无妨,先生雅量,不会见教,若声音大了,扰了酒客听琴,便会受到众人驱逐。”祝诗竹道:“这先生好厉害,居然有如此多的信徒。”那美妇淡淡一笑,并不作答。殷从洁一曲奏完,变为《凤求凰》,却不作歌。伊愿闻得琴音悠扬,不禁以箸击碗,伴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伊愿唱得声情并茂,歌声激扬,众茶客听得入神,并不喝阻。殷从洁奏毕《凤求凰》,那美妇盛了满满一瓷盆黄藤酒,恭敬地放到殷从洁身侧,殷从洁未及饮用,一黑狗窜来,用舌舔食,殷从洁并不驱赶,毫不以为忤,淡淡一笑,竟然将头埋下,与黑狗同饮佳酿。祝诗竹看得恶心不止,正要拉伊愿离开,殷从洁抬起头来,淡淡道:“古有阮仲容与豕同饮,千古留名,引得知已赞颂。我殷从洁与犬同饮,却苦无知音,纵然弹断琴弦,妙解音律,又有何用?”
(本书新浪网更新地址://vip。book。sina。/book/index_115400。html,若要转载,请与作者冰原画蝶联系,QQ:460334039。)邵衣文闻言,拱手道:“先生,小女子虽是女流之辈,那飘逸出尘的竹林七贤,却也闻得一二。自古以来,弦断知音少,人生能得一知已,先生适才所奏,已引起我心*鸣,日后会常来叨扰先生,还望不吝指教。”殷从洁淡淡道:“姑娘,我乃*村夫,不谙世俗礼法,藐视人情世故。你若前来,我恐无暇和你谈论,还是自去吧。”伊愿笑道:“久闻福州殷从洁,有匡扶天下、济世救人之志,早有心拜访,今日一见,不想仅一颓废酒徒耳,颇让我白走一遭。”
当下拉起祝诗竹,便欲向店外行去。殷从洁大怒,喝道:“小子,而今奸臣当道,忠诚志士,报国无门。我虽村夫,但赤子热血,夜夜沸腾,你岂敢小觑我宏图之志?”伊愿闻言笑道:“殷先生日日醉卧酒肆,不闻政事,何曾为八闽父老,效力一二?现下胡莫言大人总督闽浙,胡大人乃朝之栋梁,先生若要报国,眼下便有门路,怎的不积极进取?”殷从洁闻言大喜,拱手行礼道:“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兄弟莫怪。若不嫌,请随我到后面一叙。”
伊愿道:“兄弟正有此意。”当下领着祝邵二人,来到后堂静室,众人报了姓名,那美妇沏了香茶,四人边品边谈。殷从洁道:“伊兄弟,久闻你统率武林群雄,抗倭破虏,乃顶天立地的英雄,愚兄深为景仰。我福州父老,却在贪官赵庸俭淫威之下,蹂躏多年,苦无出头伸冤之日,你与胡大人是知交,烦请荐我出仕,我愿尽毕生所学,报效八闽父老。”伊愿道:“殷大哥,你先莫急,我即刻修书胡大人,他定会擢升于你。我等前日杀了洪老虎,替福州百姓除去一害,须得想个万全之策,铲除知府赵庸俭,你再知府福州,便顺畅许多。”
殷从洁笑道:“兄弟,我虽然日日纵酒,放浪形骸,乃是假相。要除去赵庸俭,并非难事,他贪污受贿的罪证,全在其师爷许良声手中。许师爷乃我知交,素有良知,他委身赵贼,乃和我早有约定。只要机缘一到,必将赵贼罪证,全盘托出,一击得手。”伊愿闻言,大喜道:“殷大哥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如此,为防日久生变,我亲随你去见许师爷,取到罪证,立即联络胡大人。恐防赵贼暗害你和许师爷,烦劳二位和我侠义盟众兄弟到洪老虎府上同住,等朝庭调令下来,你再安全上任福州。届时唯望你振臂一呼,为八闽父老,多做贡献。”
殷从洁恭恭敬敬向伊愿拜了三拜,噙泪道:“福州殷从洁,代闽中父老,叩谢兄弟大恩。”伊愿还了三拜,说道:“大哥毋须如此,我等志向一致,皆以爱国护民为已任,有生之年,誓为天下百姓鞠躬尽瘁。”殷从洁闻言,抱住伊愿,哈哈大笑。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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