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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品婕险些被他的结论气炸心肺。“最好那四个字你有!”
“所以我们算半斤八两?一个王八一个绿豆?”
“谁跟你王八绿豆!”自己贱骨头,不要把她算进去。
“你真难伺候。”他像看什么顽劣孩童似的,拍拍头安抚她,那态度又惹毛了她。
“关、梓、齐!”抓来他的手,咬上一圈齿印。
“请问现在是谁属狗?”这悬案悬很久了,大家今天就来把它一次解决。
她张口,发现无话可驳,忿忿然闭上嘴巴。
“很好,还知道反省。”
她抬眼,瞥视他唇畔不减的笑意。“你心情很好?”面对她的坏脾气,一点都不受影响。
“看情形,应该比你好一点。”关梓齐搂回她,漫不经心地抛出几句:“喂,笨女人,想吼就吼,想叫就叫,又不是没见识过你的泼妇本性,压抑什么?跟我装客气也不会变成淑女。”
什么意思?暗指她是疯婆子吗?
不爽之余,她听出端倪。
他是不是——知道她心情很烦,今晚才会故意处处挑惹,让她发泄出来?
她承认自己今晚算是无理取闹了,最近工作压力好大,有时回到家,累得连话都不想说,难免情绪烦躁,却不知道能跟谁倾诉。
她不说,他却像是什么都了解,当她什么都不想说时,只会默默地伸手抱住她,陪在她身边。
每回欢爱过后,他从不曾背身而去,总会将她搂在怀中好久好久,也许吻吻她、也许亲昵地碰碰她、也许什么都不做,只是将她护在最贴近心口的地方。
明明不是情人,举动却似情人般温存。明明存在的只是肉体关系,他却从来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只是泄欲对象。
她得承认,这男人虽然口德差劲,但心思却是比谁都细腻。
“关梓齐,我心情不好。”第一次,主动向他倾诉。“最近工作上遇到一些很棘手的事,所以才会把情绪带回来。”
“明天假日,一起出去走走。”
“不行,有个案子后天要开庭,我要……”她的职业哪分什么假日,官司只论输赢,不等人的。
“没人问你意见。”
“……”怎么会觉得这个霸道恶质的男人体贴呢?她刚才是疯了才会跟他说那么多!
第六章 贴心
任曹品婕想破头,怎么也猜想不到,他会带她来钓鱼!是真的钓鱼,拿着长长的鱼竿,放长线底下有鱼饵的那种钓鱼。如果他带她去篮球场玩斗牛、去有辣妹的撞球场、甚至去飙车,而且是有下注的那种,她都不意外,而且也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带她来钓鱼!
有没有搞错?这是一名据说曾经年少荒唐,抽烟、跷课什么都来,打起架来以一敌十、威风凛凛,并且让小顾和阿国崇拜到一塌糊涂,酷帅得不象话的人吗?这么文静优雅的形象不适合他,OK?!
“闭上你的嘴巴。”他没好气地道,作势要拿鱼饵来塞她的嘴。
她拍开他的手,笑闹了一阵子,才认真钓起鱼来。
她凑在一旁看。“你到底会不会呀?”极度质疑。
“比你会一点。”
啧,这人非得如此烂个性,三两句就刺她一下吗?好好讲话会死啊?
她咬了他肩头一记、“最好是会,要是让我吃不到鱼,我就吃你。”
他斜眼瞥她。“果然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能要求留个全尸吗?”
什么话,说得像是她有多性饥渴!她明明没那个意思,他偏要想得很淫秽!
她暗捏他腰侧。“我、才、二、十、九!”
睁眼说瞎话。“我二十六了,据说某人‘虚长'我四岁。”会不会算术啊她!强烈质疑她文凭是用钱买来的。
“你年初,我年尾生,只差三岁多一点!”生日没到,一切都不算数。
啧,女人!一扯到年龄就斤斤计较,尤其是年近三十的女人,一到这个阶段就个个忘记算术,数字抵死不再往上加。
“是是是,你要说十九我也信。”他难得好度量,不与她争辩,任她去沉缅十年前的青春貌美。
一来一往,拌嘴互斗,浑然不觉时光流逝。
熏风煦煦吹来,今天的阳光并不烈,暖暖的,很舒服,也吹得曹品婕昏懒欲眠,之后的记忆渐渐模糊,完全睡倒在他身上。
凝视枕在他腿上恬然沉睡的容颜,他放柔了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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