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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堪与贡瓷媲美。就连一边草地上铺着的碎瓷路,也是上好官窑的成品再敲碎在清溪里洗刷数年而成,颗颗都圆润如鹅卵石,却又比鹅卵石要好,不容易打滑,那些碎瓷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别有风味。
这名黑衣男子却对身边那些透露着内敛华美的景致充耳不闻,专心看着脚下的大理石板。当然了,就连地上这些方方正正的大理石板也是自大理整块运来,是以纹路极匀称,倒也值得欣赏一番。
但他显然也无心欣赏,只是匆匆穿过院子,走的几乎全都是直线,似乎有什么要紧事,生怕会因为那么一个拐角就耽误了宝贵的时间。
穿过院子,过了个月形拱门,便能看到敞开的厢房门,他终于站住了,深深吸了口气,低着头走近。
里头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汇报着什么,而汇报对象便是首座上那位的上官家族当家老爷子上官文成,鬓角有些发白,神采隽烁,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每一颗棋子。
轮到其中一位时,脸色较之其他人有些发白,不高的身材,“主上,杭城大小酒楼如今的确已尽入属下掌中,只除了……除了……”
“除了西湖楼。”上官文成便替他说了下去。
最后进来的那个黑衣人就羞愧地低下了头,“是属下无能!”
上官文成慢条斯理地挥了挥手,其余人就都井然有序地退下了,剩下这一名黑衣人。
无形中便感觉到压力,黑衣人依旧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文成总算开了尊口,“老夫记得,两个月前你还说杭城形势已经在掌握中了。”
黑衣人浑身一凛,便详细说起了当时的情况,又道,“西湖楼原本快要撑不下去了的,不知为何一个多月前又重新开张了。”
“一个多月前开张。”上官文成摩挲着手中的棋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你们这一个多月都在干什么呢?给他们照顾生意吗?”
黑衣人又是一凛,正要自辩,只听得外头年轻声音道,“他们也不是没有尽力的,很多地头蛇在那都撞了南墙铩羽而归。”
却是一位年轻公子从外头掀了帘子进来,卸了外袍,转而又给座上的老人请安,“爷爷。”
黑衣人垂着头,恭敬道,“公子。”
上官宁微一点头,继续对上官文成道,“孙儿已经去赴过一次宴,那里初开张就宾朋满座,一直到现在似乎势头都未停歇。
”
上官文成看到上官宁出现,面上才有了些温暖的表情,示意他坐下,“听说原先的掌柜卷款私逃了,新老板只不过是个从良的花魁而已,想必是哪位客商为图爱妾开心,所以才买下来的吧。宁儿,你也去过了,你怎么看?”
“所谓掌柜的妹妹确实是原来在手机画舫的花魁祝潇潇,如果说是相像的话也太巧合了,而且一些习惯是改变不了的,孙儿也特意请待过手机画舫的人去确认过了。”上官宁言简意赅地就说出了上官文成想了解的消息,“孙儿唯一的疑问是,就算真换了老板,难道黑风寨那些山贼难道肯轻易放过他们?”
黑衣人听到这里便又道,“属下打听到的消息是,第一天开张时黑风寨就派人过去了,但是似乎……化险为夷了。”
“运气如此好吗?”上官宁拧着俊眉。
“宁儿,你觉得此事是否有蹊跷?”
上官宁直截了当道,“另有后台,或者根本就是一伙的。只有这两种可能,但不管第一点是否属实,跟山贼的联系无论如何也应该查清,方能被利用起来。”
他犀利的目光扫过黑衣人,“怎么会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进展?”
黑衣人又是一凛,跪了下来,“是属下无能!”
上官文成看着上官宁如此,反而觉得老怀安慰,觉得自己孙儿彻底褪去了青稚之气,说话间终于都有杀伐果断了。因此心情颇好的他并没有再做责难,反而开口道,“是老夫吩咐他们要谨慎为之的。”
“老夫倒觉得——”上官文成顿了一顿,挥手让那黑衣人出去,才道,“当初下手也快,手笔又大,还养着个前花魁,真的跟金陵那些小祖宗没关系吗?”
“不像。”上官宁冷静道,“那些混世祖虽说有些人脉和力量,但到底没那本事。孙儿也一一派人探明了。而且恩科降至,他们也都留在金陵扩充交际,没有哪一个有闲心来杭州玩这个。”
上官文成沉吟不语,也知道上官宁所说的消息,只是出于谨慎,心中略微有些异样的感觉而已——大概到底是自己老了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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