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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张张嘴说这些话,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对不起。”她低着头,唇咬地殷红,向来带笑的脸满是沮丧和烦躁,“我只是……有些憋闷。”
明明聪明机巧,明明远见卓识,明明曾经写出那么好的字,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这么好的人,这么棒的人,本可以像鹰翱翔天际,像虎震啸丛林,但如今,却生生被绑住翅膀,被束住双足,飞不动,跑不了,囿于狭窄的角落,眼睁睁看着天地宽广而不能踏足。
只是旁观,她便觉得憋屈地要命。
可是,再怎么憋屈,她也毫无办法,无力反抗。
方朝清难道没有反抗过么?
结果是怎样呢?
当你的敌人有权有势,而这偏偏还是个权势重于一切的世界时,好像无论怎样反抗,结果都是以卵击石。
她垂着头,心里说不出的沮丧。
没有人说话,室内一时陷入静默。
片刻后,方朝清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不用如此。”
甄珠抬头看他。
他淡淡地对她笑:“其实我如今过地不也挺好?虽然日子平淡,但平淡也未尝不是福气。”
——
不管甄珠再怎么觉得憋闷,也无力改变方朝清的境况,与悦心堂的合作也必须终止,那么,继续留下去也没有意义,方朝清不像是需要安慰的人,更何况,这种事安慰又有什么用呢。
临走时,方朝清叮嘱她以后尽量不要再来悦心堂,便是需要什么,也只让阿朗来便好。
如此一来,以后两人几乎再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甄珠心下憋闷,然而却还是只能点头。
最后,道别的话都说罢了,甄珠已经转身欲走了,方朝清却又略带迟疑地问:“你如今……应该不缺钱了吧?”
以为他担心她没有卖画的收入会捉襟见肘,甄珠摇头:“不缺了。”
方朝清便松了一口气,低声道:“虽然……我没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但……若是不缺钱,我希望——你还是别画春宫了。”
他这句话说地很挣扎,眼帘微垂,甚至没有敢去看甄珠的表情。
作为一个已经凭借她的春宫图赚到钱,现在却又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不能接续赚钱的人,这个时候他说这话,很有些自己不好便也不想让她好的嫌疑。
不过甄珠倒没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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