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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纳今日来,是想征求司徒姑娘的意见。”
征求意见?什么事?我回过神,却又被惠普的话弄得有些懵。
“大师请讲。”我请惠普坐下,等他发言。
“姑娘以后可愿意留在我寺?”
啥?我惊讶的抬头,留在麒趾寺?当女和尚啊?
“先知老先生一个月前的话,已经让天下流言四起,毕竟之前老先生从未提起过转世天灵已经出现的事。如今各色人物都已赶往灵山,或是想证实此话,或是想拜访新任先知。”
我静静地听,没有说话。拜预知能力所赐,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那些人不敢贸然上山,便全都守在山下,把山下的小镇都快要挤爆了,小朗他们到时候都得从后山的小路悄悄上去。
“若只是谣言,那自然是好。但若是事实,以司徒姑娘的年龄阅历,现在的情况恐怕对姑娘不利,姑娘下了山甚至可能会有危险。故老衲妄下结论,也许姑娘留在寺里,对姑娘对天下都是有益无害。”
怕我年幼不懂事,滥用先知能力,或是被有心人利用?
老爷子也和我说过,天下窥视先知的人不计其数,不仅是泽国,其他国家也是一样。为了把先知“请”到自己的阵营,甚至有人会使用武力。历代司命先知也是为了躲开世人的纠缠才一直隐居于灵山,并习有武功防身。
其实在寺里并没有什么不好。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晨钟暮鼓。听前院隐隐约约的诵经礼佛声,和悠远飘渺的钟声,品一杯清茶,呼吸带着湿气和香火味道的空气,遥看山里雾气朦胧的景色,心境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旷达宁静。这是和在灵山时完全不同的一种生活。
可要我一直留在这里,那跟隐居又有什么区别?
“大师,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若瑶也不好轻易下定论。但是,若瑶毕竟是女子,长期留住在寺里并不方便。”我可不要把我的大好青春葬送在这个全是光头的和尚庙里。
惠普闻言,没有说话,好像是在思考。
但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便开口问道——
“大师曾说若瑶并非此世中人?”
惠普愣了愣,随即点头。
“那大师可知道我能否再回到原来的世界?”
在灵山时老爷子对这个问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生怕我自己跑了回去。现在好不容易又遇上个能知道我来自其他世界的人,我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惠普看着我,神色严肃,良久不语。
“若是以前,老纳不敢妄下断言。但是如今,司徒姑娘怕是不能离开这个世界了。”惠普掂着佛珠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为什么?”我心里猛地一沉,不能离开?一辈子都要留在这里吗?
“姑娘本就是转世天灵,拥有先知的异能,如今还有血灵珠在体内,与这个世界已是密不可分。且不说司徒姑娘作为司命先知的责任,单是血灵珠的力量,就足以把姑娘留在这里。”
回不去了吗……我僵住,随即心里泛起阵阵凉意。要一个人呆在这个世界,作所谓的转世天灵?司命先知?
我可不是那种清心寡欲之人,可以像老爷子那样过一辈子的隐居生活,当一辈子的司命先知,外加和那些形形色色的“崇拜者”斡旋应对……可如今的情形,又岂容我自己选择?
现代的家人朋友,还有现代的生活,真的再无法见到了吗……我忍不住抬头仰望头顶那片明亮的苍穹,湛蓝无边无际,心际一如天际在温暖的阳光中延伸,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孤寂无助。
……
“若瑶?”
不知看着天空发呆了多久,回过神来,惠普已经不在身边,却见漠云一身月白站在我面前。
“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几声都不搭理。”漠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石桌上,含笑坐下。
桌上放的,是我的凤剑。
受伤之后,我的东西都是小朗保管。小朗离开去了灵山,东西自然就交给漠云帮忙照看。可是,他今天把剑拿来干嘛?
“刚才过来时碰着惠普方丈,他说你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可以适当做些运动,有助于身体恢复。所以我把剑拿来,你平时随便练练,若是嫌闷,也可以找我练。”见我疑惑地看他,漠云开口解释,笑容温暖得如同洒在身上的阳光。
“谢谢。”这么久没碰剑,长期处于休眠养膘期的我的确是手痒痒了。脸上绽开的笑容大大的。
“药马上就煎好了,小师父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