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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穿越到了哪朝,这枕头明明是现代的手工艺品。
他抱着枕头爬起来,将散到身前的长发拂到身后,下巴抵在枕头上,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一直坐着,还是四处走走。他内心深处还是存着一丝希望,希望这只是恶作剧。
轻轻抚摸着枕头上的花纹,何红林心里摇摆不定,最终还是决定到处看一看。
放下枕头,穿上靴子,从云母屏风上拿下一件外袍披上。何红林摸摸袖口的苏式绣纹,确认材质是手工无疑,又摸摸外袍的衣料,应该是一两黄金一两锦的蜀锦。
穿好外袍,绕过云母屏风,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何红林还是愣在当场。
我是穿越了还是来到了博物馆。身为一个故宫实习讲解员,何红林有种回到故宫的感觉。
他就算不是这方面的研究者都有种目眩神晕的感觉。
数十件青花瓷瓶,以花在床上的手笔来看,应该是真品。还有天青釉,这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他主研的书画则挂满了有空的墙面,深爱此道的何红林顿时放下想要四处走走的想法,专心研究起书画。
行书遒劲郁勃,是颜体的风格,但何红林总觉的哪里怪怪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越看越觉得有种三观重组的感觉。何红林捂住眼,想想颜体,在想想眼前疑是颜体的行书,越想越别扭。
“搞什么?”何红林扶住柱子,晃晃眼再看。还是觉得哪哪不对。还未待何红林再研究一番,门口传来敲门声。
何红林思索了一下,道:“进来。”
门被推开,两位身着白色红边劲装的男女对何红林先行一礼,口中称道:“见过家主。”
“你们是谁?”何红林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最终还是选择据实应对。一旦被拆穿,下场会很惨吧。
“家,家主?”两人一脸见鬼的神情。
“你们是谁?”想想又加了一句,“我是谁?”
两人脸色变得惨白。最终还是两人中的女子先回过神,对同伴说:“成古,你去通知少主。”
“好。”何成古梦游般的走了。
“姑娘,你能让一下吗?”门虽然大,但一个姑娘处在门前还是不怎么方便。
女子重复道:“姑娘,娘。”
只有姑娘,没有姑娘娘。何红林在心里纠正她。
“家主,我是你堂孙女何茵。”被一向严肃的堂叔爷和善的叫姑娘这是梦里都不会出现的事。
何红林无辜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何茵身子一抖,勉强后退扶住廊柱。堂叔爷被夺舍了,否则这无辜的口气与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扫了一眼被他吓到的堂孙女。何红林提步踏出房间,映入眼帘的景象使他眼睛一亮。
小桥流水,树木叠翠,花草芬芳扑鼻,池里的锦鲤悠悠闲闲。何红林几步走到池边,蹲下将长长的衣摆撂到身后,伸入池里,搅起一波涟漪。
池水冰凉,冻得何红林手指疼。手停下,打量池中的倒影。池中的青年从面相上不过二十,朗目疏眉中带着冷淡的色彩,薄唇一抿就无端三分凉薄。何红林试着笑起来,嗯,灿若星辰的好相貌。何红林在心里夸赞自己。
“父,父亲。”身后传来颤颤巍巍的声音。
何红林转过头,看着眨巴着眼看着他的少年。
这具身体这么年轻就当爹了吗?不对啊。何红林扭头再看一眼池水中的样貌。
确实有点相像。但是这具身体保养的再好,也绝对没有三十岁,那是怎么有这个大的孩子。
何红林站起身,对少年说道:“你是我儿子?”
“是的,父亲。”
何红林温声问他:“那你今年几岁?”
“十,十七岁。”少年声音都是抖的。
我有这么可怕吗?还是原主是个可怕的人?一定是原主,我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故宫的讲解员,游览故宫的游客也没被我吓着啊!
“那我多大?”原主看来很会保养,四十多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
“父亲今年一百有三十四岁。”
“三十四?”何红林觉得自己即眼睛出问题后,耳朵也出问题了。
少年补充道:“一百三十四岁。”
何红林倒抽一口气 ,往后退了一步,却忘记后面是池塘。
“父亲。”
“家主。”
两个声音,四条胳膊牢牢扶住何红林,没让他跌倒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