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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
太液池的水光透过花窗反射在流光阁那贴了金箔与丝绸的梁柱间,晃动地折射在夏轻尘的身周,映照他施了脂粉的容颜,仿佛脱土而出的上古美玉。皌连景袤出神地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沾着水,捧起他的脸,轻轻拭去上面的脂粉:
“还是这样好看。”
“不是说你没空过来了吗?”
“今日是你第一天当值,我不放心。”
“那我的头发,是不是可以拆下来?”夏轻尘晃着脑袋上的两个包“我不想扎小辫,也不想用红头绳。”
皌连景袤摸着他鬓角垂下的那一绺头发。四宝已经将它修剪得非常齐整,按照宫中最流行的样式,替他用丝绳扎成了松散的小辫。
“怪好看的,为何要拆?你还从没这样打扮过,留着吧。”
“都是男人,为什么你们都束着高高的发髻,我却要梳这种头,还扎这种辫子!”
夏轻尘还在争辩,皌连景袤忽然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温热的唇直接贴上他微凉的耳垂。
“啊……”夏轻尘轻呼一声,跌入他的怀中,屏住呼吸,感受着他在耳畔的呼吸。半边脸就像着火了一样,热辣辣地红了起来。皌连景袤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因为你冒名顶替的那位世子要明年开春才满岁行冠礼,在这之前,你的鬓角得一直留着。”
“诶?!”夏轻尘猛地一愣,一把推开皌连景袤,低着头嘟哝着“哦,知道了,我走了……”
“等等,没穿鞋往哪儿跑?”皌连景袤一把揽过他的腰,将他悬空举着搬回原地。
四宝适时地递上一双黑底红绣纹的高头厚履来。
夏轻尘知道这种鞋,宫中但凡是个官都要穿这种厚底的履,是依据身份和官衔的不同,厚度和图案有所不同。高高的鞋头可以拢住衣服下摆,使它不绊到脚步,厚厚的鞋底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为了让穿长袍的人行动更方便。
“来,穿上。”皌连景袤扶着他的手,看着他慢慢将穿着白袜子的脚伸进那柔软的鞋里。伸手理了理他有些松乱的头发和衣衫。“好了,就这样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过去?”
“我这会儿得回熏风殿去了。来,我送你出门,外面有接送你的奴婢与侍卫。”
皌连景袤拉着他的手一路送出流光阁。外面桥头,一顶金边绿呢软轿九等在那里。
夏轻尘扶着宫婢的手坐了进去,接过一旁递上的熏手炉,在落下的轻纱轿帘中朝皌连景袤摆了摆手,看着面前的景物慢慢下沉然后移动起来,看着他的影子在回头的视线里渐渐远去,忽然有种自己与他之间从此天差地别的感觉。
他轻叹一声在轿子里垂下头,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华丽。君子如玉、气如兰,他现在的打扮绝对称得上君子了,但心呢?他的心是否依然是那个北方的偏远村子里耕种麦田的小农民?——
最近上班累到半死不活,偷偷在班上偷偷干私活才能每天打一点点。
真想辞职专门写书。
可是V的那篇月之舞收入那个惨淡啊,真是让我不知道要怎样活下去才好。
不想放弃创作,可是不上班家里又不同意。
眼看着中国就少了个耽美写手,多一个打工者,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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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不知其始,一往而深。 第四十三章
夏轻尘后来才知道,各地选送进京担任“郎”这一职的诸侯世子,在朝中至少有上千人,分布于各部各衙门,修习政务,等待出仕的机会。他们之中的许多人,与夏轻尘冒名顶替的那名世子一样,因为未满15岁,所以头上都顶着两个馒头一样的发髻。
在宫中,公卿涂粉抹脂是一种风尚,男人无论老少,都有化妆的习惯。皌连景袤不化妆,因为他是一国之君,国君身上哪怕是增减一分一毫的装饰,都必须有典籍可循;萧允和萧翰不化妆,因为他是武将,随时会流汗;张之敏不化妆,因为他是太医,时刻都要保持一尘不染;司马正秀不化妆,因为他是亚相,高不可攀的官位决定了他必须与众不同;甄颖不化妆,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怪人,怪人若是随波逐流就不叫怪人了;皌连琨不化妆,因为他是美男子,美男子总是对自己的脸总是很有自信。
夏轻尘不化妆,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大老爷们儿,结果他就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新郎官报到的第一天,太常卿在太庙前主持了隆重的祭祀。然后便由亚相司马正秀在太常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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