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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像?”
凤潋望着那熟悉的壳子,缓缓笑了起来:“本座今日才知,原来本座的皮相竟是如此模样,想必有不少仙子曾对本座芳心暗许吧。不过话说回来,”凤潋盯着对面自己壳子上的眼睛,唇角弧度依旧:“本座的身体用着如何?琴渊。”
一时间,有风吹起,拂过正在对视的两人之间相隔的数百级台阶。
“毕竟是凤帝陛下的身体,资质自然是极为不错的,”用着凤潋原身的琴渊笑着,看向立于台阶之下的,有着陌生面容和极为熟悉的眼神的人,“倒是凤帝您,栖身于一只妖怪的躯壳中,真是委屈了帝座。”
凤潋神色不变,只是轻描淡写地抬了抬眉,将双手拢于袖中:“无妨,当年你被本座斩于剑下,幸而没有魂飞魄散,看在相处多年的份上,本座帮你一下也是应该的。”
台阶之上那人似是被噎了一下,顿了片刻才道:“许久不曾领略过帝座的口才,如今却是怀念得紧,而见帝座言辞依旧犀利不改当年,琴渊也放下心来。不过,”琴渊将双手负于身后,“不知帝座您的身手是否也一如当年?毕竟您可是天界的砥柱,若是坍塌了,可就护不得天界了。”
凤潋嗤笑:“本以为你去地狱中走一遭会长点眼识,不曾想你还是这般幼稚,”凤潋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若是对天界出手,本座再斩你一次便是。”
“您可真让琴渊心寒,”那人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幽怨的样子来,“琴渊不过是投靠了魔界那边,您便不顾昔日之情毫不犹豫将琴渊杀了;如今琴渊千辛万苦从地狱中爬出来,您又要杀了琴渊吗?即便要斩杀的是您自己的身体?”
凤潋红眸中一片淡漠:“那又如何。”
“天界都道凤帝陛下温和近人,只有真正熟知您的人才清楚,帝座您是最无情的那个啊……”琴渊感叹了一句,“但是如此无情的您却为了一个小镜妖,要对您昔日的半子拔剑相向吗?”
“那你为何要对你的半个妹妹出手?”凤潋反问道。
“琴渊最近在搜集一样东西,刚好那只小镜妖身上有,便取了过来,可能一时出手重了些,”琴渊稍稍欠了欠身,“琴渊这便向帝座您赔罪。”
凤潋淡淡道:“琴渊,这话本座只说一次,你且听好。你怎么回来的本座不知,有何打算本座也懒得管,不过,有两样你不准对其出手,”凤潋猩红的眼眸直视对方,目光凛冽,“一是天界,还有一样,是本座身边的人。”
琴渊轻轻拢了拢衣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那,若是琴渊动了这些——”
还未说完,一道铺天盖地的剑压便迎面袭来。琴渊扭转身形堪堪避开,然而只听一声巨响,瞬间烟尘弥漫,身后那恢宏的宫殿被整个削掉了一半,切口平滑,足见用剑之人的磅礴气势。
琴渊盯着那切口,神色莫名。
凤潋将手中化出的长剑收回,扬了扬下巴:“便是这样。”说罢,便踏着四起的烟尘转身离去。
“这位仙者,”正在下山的凤潋忽然听到一声呼唤,于此同时,之前被他握在手中的金刚杵从手中飞脱出来,于半空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声音还在继续,“您是为何而来?”
凤潋停下脚步,看向光源处。待光芒散尽之后,在漂浮着的金刚杵下方,坐着一个人影,确切地说是一具穿着深紫色僧袍,戴了金黄色绣有梵文花样兜帽、双手结成莲华之状缠绕着念珠的僧人模样的干尸。
干瘪的面容上,原本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原先的声音从同样干瘪的嘴中传出来:“您是为何而来?”
凤潋打量着眼前的干尸,从他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与这座山中一样的灵力,再加上依旧悬浮在其头顶的金刚杵,凤潋大致有了猜测:“这座山中的那股力量……是你?”
那人不答,将目光落在凤潋身上:“既为仙者,为何您身上却有着不祥的杀戮之气?”
“已成肉身菩萨,却为何灵魂迟迟不肯归去?”凤潋反问。
“我心中仍有怨恨,”死去的僧人道,“我做了那么多,最后甚至要为了这里献出性命……”僧人因为坏死的声带而发出嘶哑的声音:“我不想死,为何就没有人问过我的想法?”
“所以灵魂便一直得不到安息?”凤潋垂眸打量着僧人,“这是你自己作出的选择,尽管,是被逼的。”
僧人发出一声叹息:“根本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他们只想着自己可以活下来就好,我又为何要为他们做出如此牺牲?”僧人将目光重新转向凤潋,“难道仙者就没有做过后悔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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