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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然也上了船。就算是一位妹妹尽一些该尽的义务吧,亲人有难有伤有病痛,我总是得援助的,就像当初他拼死为我去和贼匪绞杀一样。李益然栗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有点像感动,又有点像欣慰。
李益然手中银光一闪而逝,一条长长的铁锁链被他收进腰间。他的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寂寥的微笑。
进了船舱,几个外行的小太监七手八脚帮李益然包扎伤口,我们几个女眷停留在船舱的另一端。这船足够大,上有四间客房,想来是专为水上长途跋涉所备。碧裢告诉我,光租这么一艘船,几乎就耗尽了她身上所带的所有盘缠心疼于银子花的太快之余,我也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银子都得用在刀刃上,此时是非常时机,用了就用了罢
不多时,李益然在小太监们的帮助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竟是少有的换成了白色,但是看上去清清爽爽的。他皮肤本来就略显黝黑,穿上纯白色的衣服,越发显得憨厚老实,我一瞬间竟也忘了他身上曾经的浓郁血腥气。
他腰间佩戴的长锁链已经卸下,搁置在一边的小木桌上。这武器太沉,不利于他的伤口恢复,趁着船上安全,他才敢卸下这武器的,他说,勾魂索是他的保命符,平时从不离身的。
我笑了笑,见李益然背后竟然还有一柄长剑宝剑配英雄,他若不出示那夺命索,只佩戴着宝剑行走江湖,恐怕个个都会以为他是个江湖侠士,谁也想不到他学的是那样邪门诡异的功法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益然定是拜了一位魔教徒做了师傅,因为行走江湖的侠客是不会使用这么残忍血腥的武功的,更不会使用夺命索这样犀利的武器。
“不知李公子的尊师是哪一位?”我问他道。
李益然的神色有一瞬间明显的黯然。想必是勾起了辛酸往事,我又有些后悔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常年关在家中的女子,根本对江湖上的豪杰认识不多,李益然就算报出哪位师傅的名号,我也不见得听说过。
他哽咽了半晌,只道一句:“家师并非什么武门世家,也没有大名气,恐怕在下说了,二夫人您也不曾听闻。况且我师傅临终前交代过,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他的名号,包括……亲人……请,请恕在下唐突了。”
我摆摆手道:“不打紧,没事的”
哼,早就料到他有这么一手。也罢,反正是个不认识的前辈,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只需管好自己以后的事情,想想如何能安全抵达皇都去见太子妃即可了。
“我瞧李公子方才治伤很有一套,公子是不是懂些医术的?”
李益然点点头:“略懂一些,也都是家师所传授,只能在行走江湖时派上用场,保证我自己姓名无虞罢了,但若是要我诊治什么疑难杂症,在下便无可奈何。”他从怀中取出小瓷瓶,递给我看,继续说道,“这个药丸名唤长生丸,专治刀剑之伤,能够使伤口迅速愈合,化血止痛,这还是我师父临终前留给我的,是他老人家偏方所造,全天下总共也只有五粒,珍贵无比。”
“这么说来,你那小瓷瓶里面现在只剩下两粒了?”
“没错。”
我有点郁闷的吐了吐舌头。本来还想找他讨要一些来留着以后救急只用的呢,反正人情也欠在那里了,多欠一桩也无妨,将来有机会再报答他便是。只可惜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救命药丸居然只剩下两颗了如此珍贵的东西送给两个跟他生活毫不相干,毫无交集的两个女人,也不知道李益然有没有感到惋惜呢?
既与李益然有了一定了解,我忙拜托他道:“我家三姨娘现在一直昏迷不醒,我担忧无比,希望李公子能替她看看脉象,可有性命之虞?”
他允诺,随着我和碧裢进了三姨娘的卧房。此时的三姨娘早被小太监们换好干净衣裳,擦去血迹了。乍一看去,根本就不像被恶人**过的。可是走进细看,还是会看到她白皙的肌肤上大大小小、歪歪斜斜横着许多伤口。
我这时才忽然想起来,一直跟随着三姨娘一起坐在马车里的那两个大丫鬟——湘琴丫鬟,和另外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丫鬟,她们自遇上贼匪后就命丧黄泉,美人消殒,真不知应该说是天地造化,还是红颜薄命。最不值的就是那个湘琴,好不容易她以为自己跟对了主子,期盼着过上好日子,却不曾想会遭遇这等祸事,年纪轻轻的就丧了命。她从三姨娘那儿怕是连一毛钱的油水都没刮下来吧?
如果湘琴姑娘尚有父母亲人,知道她落得这么个下场,还不哭天抢地,悲痛欲绝啊。
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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