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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手,他就能胜出。他很精于让民众注意双方之间的差异,而使对手显得薄弱,甚至陷入危险境地,从而突出自己的理由。一次次,他陈辞雄辩逼得纽特·金格里奇这样的共和党人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他的总统生涯中只有一次在公开辩论中被对手击败,就是围绕政府提交的卫生健康议案,那一次他没有掌握主动权。
可是,成为成功的总统,绝不能仅靠游说和辩论,他还必须说服权力系统内部的其他掌权者同他协调配合才行。在这方面,克林顿的政治技艺就要逊色得多了。政治圈里的要人们,在国会山的、外交部的、各个利益集团的、新闻界的,还有华盛顿要人都对他小心提防着,并对他的执政表现,越来越失去信心。
因此,我们必须区别地看待他在“政治外部游戏”和“政治内部游戏”的才能。
公平地说,在克林顿执政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国家的政治局面异常艰难。国会山里党派偏见日趋严重。在这种情况下,他把政府同国会的关系搞得更加糟糕,问题不是出在他选拔到国会工作的那批人身上,他们都很优秀,问题出在他那种一贯的行政态度,他经常把国会和其他政权机构视作下属对待。政界有一些领袖人物,如参议员乔治·米切尔同他的关系不错,而其他人则同他保持着距离,有人甚至公开挖苦他。克林顿执政的第一年,民主党参议员鲍勃·克里就公开道出了别人在私下里说的话:“克林顿是一个超乎寻常的撒谎能手。”据C-Span机构2000年2月的调查结果显示,历史学家和总统观察员们认为克林顿是20世纪历任美国总统中同国会关系最差的一位。
这里很有必要将他和前任总统们的法案通过率比较一下。有几任总统不得不同由反对党控制的国会共事。艾森豪威尔执政的8年里有6年同民主党的众议院打交道;尼克松、福特、里根和布什他们整个任期都与民主党的众议院共事。参议院也不是那么友好,当然了,在克林顿执政期间有6年参众两院都由共和党控制。据《国会季刊》的统计,在法案通过率方面,除了布什和福特因为从来没有本党控制的国会,其他几名总统都有较好的记录。下面是自1953年该刊开始这项统计以来,各位总统每年的平均支持率:
艾森豪威尔72%
肯尼迪84%
约翰逊81%
尼克松67%
福特58%
卡特76%
里根63%
布什52%
克林顿58%
克林顿,1995年-1999年 47%
很显然《国会季刊》发现,在共和党接管了国会的1995年和莱温斯基丑闻曝光的1999年,克林顿的法案通过率分别下降到36%和38%。在此以前从未有哪位总统在哪一年的国会支持率低于40%。共和党经常猛烈地反对克林顿,我们知道,他的第一次财政预算计划就遭共和党的全票否决;6年后,共和党全票通过,同意将他逐出白宫,但是有一点毫无疑问,即他在中央权力系统内部的表现实在是比他在公众面前的表现差得多。
勇 气
很早以前,克林顿就背上了个坏名声:看到困难的苗头就放弃。他在竞选总统时的一些承诺,如为中产阶级减税、改变对海地的政策、对中国采取强硬政策等等,在他入主白宫之后似乎都因为退缩而没有兑现。即使在同性恋者入伍的问题上,在他激起了右翼的强烈敌视后,又被他的左翼盟友指责为叛徒。国会议员巴尼·弗兰克说:“真是糟透了!”
不过,在实施上面那些计划之初,我们在他周围的工作人员目睹了他在执政第一年里表现出来的令人羡慕的政治勇气。放弃了为中产阶级减税的政策转而实行对富人增税的政策是不明智的决定。但是他认为在财政赤字恶化的时候,那是对国家最有利的措施,与把它看成北美自由贸易区问题其实是一回事儿。在海地问题上也是一样。他认为如果兑现竞选承诺向海地派军,会招致大批海地难民涌向佛罗里达,所以政策上退缩受指责总比让难民死在渡海途中强得多。在处理中国问题上,他转向赞赏布什的对华政策,觉得比自己的想法更合适。正如他自己说的,个人蒙羞道歉比冒着逼中国陷入孤立的危险好得多。他本人很想让同性恋者公开在军中服役,但是在听取了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意见并试探了国会的态度后,他认为最明智的方案是采取中庸的“不闻、不问”政策。那么,同性恋军人也会得到更好的待遇。一旦他了解利害关系,他就改变了路线,这错了吗?我认为,这样做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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