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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洞悉地勾起笑容,托腮看着他:“刚刚就有一位客人,明明没有通过测试,却还是要闯进去。”
他话音刚落,牧流昀就听见从入口内传来一声恐惧的嘶吼,伴随着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少年拍拍手,从入口内传来脚步声。一个和他穿着相同制服的人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一只大碗。
碗中断骨与碎肉混杂在一起,浸泡在白色的脑浆和鲜红的血液内。
“但是看起来,这座会场并不欢迎他。”
白简状若无意地撞了一下牧流昀的手。银针穿透他的皮肤,疼得他龇了一下牙。
牧流昀眼神一暗,刺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和白简的血混在一起,滴入盒子。
盒子正面的眼睛先是合上,再迅速睁开,猛烈地向外凸出,原本漆黑的瞳眸瞬间变作一片血红。
眼珠不断向外凸出,最终爆裂成一滩红白相间的浆液。
白简得意地甩甩尾巴,论对“吃”的欲/望,还没有谁能比他强。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笑容真诚了起来:“是我失礼了,没想到来的是这样的贵客。”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将牧流昀的名字登记在册,递给他一张名片:“您如果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牧流昀淡淡点头,抱起猫,走下楼梯。
整个楼梯一片漆黑,只最上面几层能感受到地面上的灯光,再往下就伸手不见五指。
牧流昀走到完全看不见周围环境的地方,停下脚步,坐到台阶上,把猫横放在自己膝盖上。
白简愣了一下,扭头问:“你不会是怕黑吧?”
牧流昀一言不发地轻抚过他的皮毛,找到沾有血迹的地方,小心涂好药膏。
清凉的药膏冻得白简一激灵,挣扎着要跳下去,被牧流昀圈住上半身,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这点小伤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还没以前我跟连衣他们打架伤得重。”白简晃了晃尾巴,后腿一阵乱蹬。
牧流昀确定伤口没有问题,才松开手:“走吧。”
白简却笑嘻嘻地凑过来,两只前爪抱住他的手臂,在他刚被刺破的手指上舔了一下:“你是在担心我吧?”
猫舌温暖而粗糙,像是浸过水的磨砂纸在指尖磨过。牧流昀曲起手指,躲过他温热的口腔,捏了捏猫掌:“没有加餐。”
白简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不满地抱着他的手臂啃下去:“我失血过多需要抢救!”
牧流昀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容:“你刚刚不是说是小伤吗?”
“我晕针!心理伤害比生理伤害更严重。”
牧流昀的手指顺着缅因猫的额头一路梳到脊背,被摸舒服的猫眯着眼,发出无意义的绵软叫声,放开他的手臂:“算了,走吧。”
接下来的楼梯漆黑无光,白简的好视力都派不上用场。
牧流昀拿出火折,刚刚点燃,就被一阵冷风吹熄,无奈只能摸索着下楼。
从入口处看,楼梯很窄,应该只够一人通过。但牧流昀现在伸手却摸不到墙壁,似乎台阶能向两边无限延伸。
同时,他也无法判断剩余台阶的数量,只能每一次迈脚前都小心翼翼地试探。
白简慢悠悠地走在前面:“我反应比你快,有什么问题会提醒你。”
牧流昀问:“你能在台阶上做记号吗?”
白简抬爪在台阶上划了一道,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但台阶却完好如初。
白简用脚掌抹了抹刚才划过的地方:“不能。我觉得这个楼梯可能是假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材料。”
“不一定是没划成功,而是在我们眼中,它完好如初。”
一个楼梯,被这么多人走过,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唯一的解释只有,他们所面对的是障眼法。
走了二十多级,白简没了耐心,一掌拍在地面上:“还要走多久!”
牧流昀也停下脚步:“那就先别走了。”
白简跳回他那级台阶,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牧流昀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对他道:“你先变回人。”
白简眨眨眼,顺从地变回人形,仍旧坐在台阶上:“然后呢?”
他感到牧流昀似乎蹲了下来,声音比之前近了一些:“手给我。”
一片漆黑之中两个人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向着声音的来源胡乱摸索。白简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