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宋江做诗临江仙(第2/3 页)
个青楼歌女唱,这样便十分好了。再找几个说书的……”
宋江打断他道:“不用你说,那些歌女和说书的我已都找下了,你只管唱好这词便是。记住,不要跟人说是我让你唱的,不然郓城县境内还是不许你卖东西。”
那货郎自是答应不迭。宋江见那货郎脑筋灵活,怕言多有失,安排已罢便走了。
不过还不到歇息的时候,他和宋清一起连夜悄悄掘地窖,直到四更时才睡。
第二日,宋江还未醒,有两个公人来到宋江庄,把他带到府衙。原来当日趁早衙时,宋太公去郓城告了宋江忤逆,将宋江出了籍,不在宋家户内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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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以忠孝为先,对父母不孝者,也很难指望可对朝廷不忠。因此除了谋反之外,官府以忤逆为第一重罪。是以只要父母告子女忤逆,便不管缘由先打子女八十大板,然后再来断事。然而宋太公这一告,衙门里众人反说宋江是真的孝心。
这却是为何?
原来那时官府黑白颠倒,清白小吏难做。单以朝廷赋税为例,催缴不上来,当官的乌纱帽便难保。为保头上乌纱,官儿们便拿那负责催缴的衙门小吏家里钱财顶税,若是与父母兄弟在同一户籍,一大家子都受连累。若是出籍另过,出了事至少家人不用受株连。至于别的事,数不胜数。
左右不过是挨八十板子,皂班衙役平日没少得宋江的钱,打板子时只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宋江屁股上只挨了不痛不痒的下,吃肉喝酒嫖女人,都无妨碍。
宋江挨完板子,提起裤子谢过皂班衙役,自去公事房办公。
公事房里几个小押司正在闲聊,见宋江来了,一个小押司道:“报上来一件案子,朱仝都头正在头疼,弄不好要革职刺配个险恶军州,弄到个雁飞不到、鸟不拉屎的去处!”
朱仝是郓城的都头,抓贼的事归他管,看来是遇到麻烦事了。
“连他都要头疼,不知是什么案子?”宋江随口问道。
“知县新娶的小妾有个远房亲戚,是做小买卖的。前两日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知县限朱都头三天内破案,不然就要问他的罪,脸上先让文笔匠人刺下“迭配州”字样的金印,州名处暂时空着。若是三天内破不了案,再刺上州名,发配他往那里去。”
“这么严重,都预先刺下金印了?”
“谁说不是,那小妾把知县迷的神魂颠倒,若不然只是个普通的失踪案。朱都头真是倒霉,赶上这么一件事。”
“具体案情如何?”宋江听了,不由来了兴致。
“那是两个生意人,一个叫周生,一个叫张三。二人打算合伙去湖州做生意,约好昨日出发,不料张达失踪了,便闹到了县衙。那张三便是知县小妾的亲戚。”
“可有口供?”
“都在此处,一共有三个人的,周生,船夫,还有张三妻,唤作三娘子的。”
宋江接过卷宗仔细看了看,却见那卷宗是一个新来的小押司所写,全无个章法。然而那个小押司却是送了宋江钱,才谋的这个缺,宋江发作不得,只得硬着头皮看。
只见卷宗里写周生口供道:“我约了张三今儿四更天在船上会合,我不到四更天的时候就到了船上,张三却一直没到。过了四更天又等了一阵子,我实在等不及,便让船夫去喊。船夫回报说问了三娘子,说张三早就出门了。我以为张三找错了船停的地方,便四下里去寻,一直到天亮都没找到。我就亲自去张三家里查问,三娘子听了,非要我还他丈夫。我只好来县衙见知县,求知县相公给个公道。”
那船夫口供写着:“周生和张三雇了我的船,今早不到四更天的时候,周生到了,等了一阵便让我去叫张三上船,我便去叫三娘子的门,三娘子说张三早出发了,后来便和周生说的一样了。”
三娘子口供写着:“我丈夫今天很早就出发了,后来听有人叫‘三娘子,张三先生怎么还没有上船?’,我便起床开门,见是那船夫。他问我张三怎么还没上船,我说张三早就出发了,那船夫就走了。再后来也和周生说的一样了。”
这没头没脑的案子当真是难办,怪不得朱仝头疼。说起这朱仝,宋江也认识,只是他有点儿面冷,因此平日来往不多。
宋江心中暗想:这朱仝武艺高强,若是帮他过了这个坎,倒是可以借机卖好。只是这个案子有些无头,不太好办。不过这倒是一条新路子,衙门积案甚多,想来总能设法破些案子——就算破不了也能安排几个人顶罪——就算朱仝被发配了去,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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