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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就拉着林卫罹几个郎君娘子去了。
其他人都散开,各自忙去。
陆氏这才得以上前,侧耳与郗氏说话,不知说了什么,郗氏满脸诧异,好像是训斥了一番这个弟媳,情绪到了的时候,更是嗔怒的轻打了一拳,随后又是神伤抹泪的模样。
桃寿急忙上前扶着。
陆氏也不停的低头行礼赔罪,似乎真是一个怙恶不悛的人。
谢宝因看过去一眼,而后与王氏同出西堂,把家中事务都治理完后,和王氏一起离开。
这时,天早就已经黑下。
月光洒下,王氏忽然止住笑,满脸心疼,反问一句:“生完孩子补的那些,这是又给瘦回去了?”
谢宝因伸手摸脸,笑道:“家中好事接踵而至,等忙完这些时日就能休息了,而且我本来就是这样,生完女郎被补过了。”
王氏叹气摇头。
哪里能够休息呢?还有林妙意的婚事,再过两年,林卫罹、林卫隺与林却意也该是时候了。
而且不久后,林益夫妇也要回来了。
回到西边屋舍,谢宝因走到居室外面,刚要进去就被侍女喊住。
她停下来,转身朝庭院里面看过去。
玉藻低着头,迎面走来:“夫人屋舍那边的桃寿来过这里,她应该是看夫人在家里已经管不了什么,所以特意来禀告,说是高平郗家那位三夫人还没有离开,现在就在夫人那里。”
听完这些,谢宝因神情不冷不淡:“身为夫人的侍女,不尽心侍奉主人,就为了说这么一件事情来这里,看来我还是治理不力。”
玉藻听出话里面的责备,面露怯意,头低的更低,把话禀告的更为详细:“是夫人遣她来这里请家主过去,就在女君回来的不久之前。”
谢宝因转身回居室。
玉藻赶紧加快语速。
“家主刚进居室,她就来请家主过去夫人那边,说是夫人已经哭到不行,好几次都昏厥了过去,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郗家三夫人和夫人独自在室内说的,连桃寿都没有听到。”
【?作者有话说】
[1]《礼记·檀弓上》:“献子加于人一等矣。”
公物私用
居室中央距离卧榻不远处的几案边, 沐浴过后的谢宝因跽坐在坐席上,身上只穿着的白绢中衣,沐过的青丝用白玉笄簪挽着, 身骨挺直, 穿着罗袜的双足被整个身体的重量给压着。
玉藻端着炭盆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女君在看那些经史,好像又回到在渭城谢氏的时候,白白天习女功和如何治理家务,夜里就会这么跽坐在书案前诵读经典, 直到灯盏里的油全部烧完,那时候双腿也就给压得没了知觉。
有一次被压得怎么按揉都回不了血, 只能去请来疾医,谢家夫人一顿训斥,命她不准再看那些书,再次说出以后又不去做博士的话, 反而是家中的阿郎觉得这个女郎很特立独行,十分支持女郎继续读经史,所以谢家夫人也没了办法。
她暗叹口气, 把炭盆放在离女君五指远的地方:“今天家里才刚把二郎的亲迎礼给操办完, 女君劳神了这么久,怎么不上榻去休息休息。”
谢宝因淡淡道:“还没有睡意。”
玉藻走去拿来凭几放在女君身后:“就算没有睡意, 也可以去窗牗那边的坐床踞坐着,放松双足。”
踞坐是臀股和双足落在席上, 不过是极为不雅的行为, 会被认为是失礼, 虽然在居室内不管怎么坐都是无妨的, 但是这位女君任何时候都是庄严的跽坐着, 唯一的例外就是去年怀有身孕的最后两三个月里,腿脚有点肿胀,不能够再跽坐。
谢宝因收起看完的这一卷竹简,吐出口浊气:“命乳媪来见我。”
玉藻发现女君不应自己前面的话,就知道肯定是不会听的,所以把凭几放置好后,低头领完命出去。
乳媪也战战兢兢的进到女君居室,垂头不敢僭越:“女君。”
谢宝因浅浅应了她一声:“女郎的身体怎么样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林圆韫从早上开始,鼻孔就不怎么能通气,日正时分睡觉的时候,更是呼哧呼哧的出气,动静特别大,后面更是打了好几个错喉。
整日都不敢懈怠的乳媪马上应答:“娘子已经没有再打错喉,但是呼气的时候还有些不顺畅。”
谢珍果小时候就是谢宝因带大的,心里明白现在这种天气,最容易染上一些季节的顽症,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