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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里亚蒂擦干手,接过看去。只见,大的那只是淡黄色的牛皮纸信封,信封的封口上用红色融蜡封印着恩斯博格家族徽章;而另一只信封则是粉色的,带着淡淡的玫瑰芳香,不过却没有署名。
“这是谁的信呢?”海倻娜靠着摩里亚蒂站着,眼神却盯着那只淡粉色信封。
“这个应该是父亲寄来的,我已等了许久。如果他的信再不到,我恐怕就没有钱交下年度的学费了。”摩里亚蒂拍了拍牛皮纸信封,摇摇头道,然后又指向粉色的那个:“至于这,应该是玛蒂尔的信。她是索尔克子爵家的小姐,因为喜欢园艺,所以以前曾与我通信讨论些种花的小技巧。”
“玛蒂尔…小姐吗?一个贵族小姐也懂种花?”海倻娜似有不信地问道。
“她只是一个初学者罢了。”摩里亚蒂淡淡一笑,然后直接把粉色信封递给海倻娜:“你帮我拆吧,我要先看父亲的信。”
“这…好吧。”略一犹豫,黑发少女便重新接过玛蒂尔的信,拆了开来。
不理会海倻娜有些小得意的表情,摩里亚蒂直接将大信封的封印破开,抽出里面的信瓤,一共是两张纸。其中之一是一封恩斯博格男爵的亲笔信,另一张则是面值九千埃拉西亚金币的卡西利亚斯本票。
直接将本票收起,摩里亚蒂读起父亲的信。说起来,这还是他在来到布拉卡达后第一次收到男爵的来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除了几句问候的话语外,男爵主要告诉摩里亚蒂的便是其与法拉夏小姐的婚礼因为某些原因延后了些,计划于明年的春天举行。如果摩里亚蒂愿意的话,可以回到长春藤庄园观礼。
“终于是要结婚了。”摩里亚蒂很快读完男爵的信,折起,随即淡淡叹了口气。
虽然对于这样的结果早在预料之中,但摩里亚蒂还是感到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也许,这便是还留存在这个身体里的一丝本能的情感吧。
“摩蒂,你的信。”这时,海倻娜也迅速将玛蒂尔的来信“审查”完毕,然后便乖巧地递还给了摩里亚蒂。
“恩。”摩里亚蒂接过,也读了一遍。
与恩斯博格男爵学者般的儒雅字体不同,玛蒂尔的字迹便要秀丽妩媚了不少,就如同她本人。在信中,玛蒂尔首先向摩里亚蒂表达了歉意,并说明自己之所以时隔一年才寄去这第一封书信实在是因为肯特郡的政至局势过于纷乱,所以才一直不便与摩里亚蒂贸然取得联系的缘故。
原来,在摩里亚蒂离开埃拉西亚的一个月后,索尔克子爵忽然以麦理伦子爵追拿盗贼不力为由,要求其向全郡的贵族公开致歉,并且声称将由索尔克一方重新接手追捕女沙盗的工作。而对于索尔克发出的“污蔑”和“刁难”,麦理伦子爵当然不会乖乖就范,反过来指责对方在处决被俘盗贼的问题上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进而造成肯特郡内人心浮动、局面不稳。
而面对两大子爵间火星撞地球般的激烈冲突,肯特郡的诸贵族在权衡了各自的家族利益后,也或主动或被动得加入到这两大阵营中。但是令人感到十分玩味和不解的是,之前还传出消息将与索尔克家族联合起来共同开办肯特马场的恩斯博格男爵,却并未旗帜鲜明的与索尔克站在同一阵线上,而是以筹备与法拉夏家族联姻的事宜为借口,中立地置身事外。反而,原先一直努力靠拢索尔克的罗严塔家族却在这一次的“双子角力”中意外地投入到了麦理伦子爵的麾下,甚至罗严塔勋爵还几次在公开场合批评索尔克子爵在处理俘虏上的拖沓和不负责任。
而因为有了以上背景,身为索尔克家族独女的玛蒂尔便不能再如先前般自由与摩里亚蒂通信了。直到一年之后,肯特郡里的政至风波总算平息下来,而大部分贵族的目光又都被吸引到了恩斯博格男爵即将举办的婚礼上时,玛蒂尔才通过鲁普的商队顺路带去这封信件。
“摩蒂,恩斯博格男爵他真的要结婚了吗?那你有什么打算呢?”海倻娜刚读过玛蒂尔的信文,知道其中主要就是讲述了这些内容,至于其他的不过是些问候以及园艺上的小交流。
“打算?自然是为三天后的年度考核做好准备了。”收起玛蒂尔的信,这时摩里亚蒂的心中已然是一片平静,再无波折。
“那埃拉西亚的事呢?”海倻娜也感到有些矛盾,她既不希望摩里亚蒂为家族的某些事分了心,又觉得如果就这样放任自流下去,未来摩里亚蒂的利益必定会遭到损害。
“那里,没事的。”就如同一开始计划的那样,摩里亚蒂没有任何要与男爵父亲起纷争的打算,这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