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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里的一番闯荡,竟然还被那些狗官利用来封杀那些想要告御状的贫苦百姓,心里的气恼不亚于此时的蓝殷恒。
蓝殷恒咬着嘴唇,低声应道:「万岁爷迟早会明白的……」
坐在宫中朝上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灾情有多么严重,也无法体会难民们的心酸。
是自己做错了吗?听信那些无法无天的臣子,所以才使得灾民流离失所,所以易林水才会认为自己是昏君……
「他会明白的,老人家,你放心!」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他握住老农的手,眼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这次易林水没有插话,只是盯着他的脸,嘴角微微浮出一抹微笑。
告别了难民后,两人搭船渡河,重新租了匹马,连夜赶路,次日一早便来到了一座老城边。
湿漉漉的青石路面一直延伸到城外河畔,黎明的朝霞刚刚染红了半边天空,光芒照亮了城墙门上高高悬挂的牌匾……「江陵府」。
「我们到了那狗官的地盘上了,万事小心,千万不要惹什么麻烦出来。」易林水将一路直冷着脸的人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认真叮嘱。
「我明白。」蓝殷恒轻声回答。这次他是隐藏身份出宫的,现在的他不是什么皇帝,而是和易林水一样的江湖浪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将那些臣子们的丑恶看得更加清楚。
用斗笠遮住自己的容貌,蓝殷恒紧紧跟随在易林水身后进了城。
江陵府是江南第一大府,景色秀丽、人杰地灵,不仅有无数富商聚集,货源往来,更有不少文人墨客旅行至此,留下无数名诗名句,就连河边的小酒楼都能听见当今才子所作的小曲小调,管弦丝竹之声入耳不絶。
但这表面上的歌舞升平,却不能完全遮掩住事实真相,当易林水带着蓝殷恒绕过繁华的大街,走入小巷后,映入眼帘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不少穿着褴褛的人,排着队向前缓慢走着,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队伍,像是在期盼什么。
蓝殷恒顺着众人视线看去,只见队伍最前面,站着几个穿着同样破烂的乞丐,他们脚下放了不少麻袋,麻袋里都是白花花的大米。
「这是在做什么?」蓝殷恒脱口问着。这一声,惹来他身边的贫民注意。
「哼,这是丐帮在放粮!像你这种有钱人,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一名年轻男子没什么好脸色的瞥了蓝殷恒一眼,看得他稍稍后退了一步。
看见这些人,蓝殷恒总觉得内疚,无法面对。
「你该不会是那帮狗官的走狗吧?」又有一名中年男子上前来,满脸凶狠,彷佛蓝殷恒杀了他全家一般。
「你们这些狗官和有钱的地主老爷,把我们这些贫民百姓迫坏到这种境地,还看不惯丐帮行此大义之举,处处为难加害!你们这些……」
中年人的怒骂,引来更多贫民围观,当听见来者可能是「狗官」同伙后,贫民们再也按捺不住火气,也顾不上排队等候救济,一个个卷起了衣袖,挥动拳头,将蓝殷恒和易林水团团围住。
蓝殷恒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不由得向易林水身旁挪了挪,手也紧张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但易林水却毫不在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微微笑道:「别紧张,没事的。」
「怎么回事?」原本在发粮救济的乞丐见后面乱了队伍,上前来查看,当他拉开身旁的人,挤进包围圈里,看见了易林水后,脸上忽然浮现惊喜,上前来拉住了易林水的手,「易兄弟!」
「刘柱哥,最近帮里还好吗?」易林水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那位叫做刘柱的乞丐立即响应。
「都好,都好!就是那些狗官欺人太甚,三番两次来挑衅生事,就想抓咱们的把柄!」
他正想继续说下去,眼睛却瞥见站在易林水身后的蓝殷恒,「这位是?」
「喔,这是我在京城的一位朋友,我带他来江南游玩。」易林水将蓝殷恒从自己身后拖了出来,替他们相互介绍,「这位是刘柱哥,这位是恒易小兄弟。」
「既然是易兄弟的朋友,就是我们大家的朋友!只是这位朋友,你来的不巧,今年江南闹水灾,怕是没什么看头。」刘柱有些惭愧的摸着后脑。
但易林水却冲着蓝殷恒一笑,「他就是来看水灾的!我说这水灾厉害,他偏偏不信,现在都看见了吧?这些排队领粮食的,都是深受洪涝所害的难民呢!」
「这洪涝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吶!你们这些京城人怎么知道?」
「就是,京城是天子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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