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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的声音。
“那好,我尽快赶过来。”
放下电话,谭臣诚点燃一支烟,烟雾中他的脸色阴森,充满了忧郁。朱梦很少看见他吸烟,更很少看到他这种表情。她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谭臣诚转头望着她,眼里是愧疚和不安。
“是你妻子?孩子病了?她要你过去?”
朱梦明白他的犹豫不决,更知道他对自己的不忍。
“是。孩子感染上肺炎,想见我。”
谭臣诚低声说。他狠狠地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他仿佛在想象分别了几年的孩子的模样。可他不管怎样想象,他的印象中依然只有女儿小时候的模样。
朱梦沉默。人们说移民是坐没有高墙的监狱,周围的人无论是语言还是文化、生活习惯、道德观都与从小所习惯的迥然不同,自己的那点孤独无助感与此相比较无异于无病呻吟。
谭臣诚慢腾腾地讲述起自己和前妻的事:从他们的相识、相爱到分别。他留在国内,妻子执意要带女儿移民,妻子很快另有所爱,他们只有分手。
虽然谭臣诚没有埋怨,朱梦还是能感受到他对前妻的决定的不满,认为是妻子先抛弃自己的。朱梦能理解谭妻的无奈:女人也和男人一样,有各种欲望,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要照顾年幼的女儿,她还有另外一个要求——她需要有人能分担她对孩子的担忧。但这种感受,谭臣诚是不会理解的。
“你去看看她们吧。你有很久没见到女儿了吧?”
“那你怎么办?”
谭臣诚不安地问。他按灭了烟头,只有房里的烟味若有若无飘在空气中。
“我好端端的,你不用为我操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朱梦笑着劝慰他,她的理解让谭臣诚感动也增加了他的内疚。
“可你就得一个人过春节了。”
“没什么,不就几天嘛。节日只是一个形式。再说,我知道你和晓寒都会想着我的,就足够了。”
两个人再也难以入眠。朱梦突然有害怕的感觉,谭臣诚这一去会不会意味着和自己的永诀?谭臣诚已经是她的精神上的依靠,是她唯一感觉安全的港湾。她紧紧地偎在他的胸前。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相互守侯了一夜,直到阳光从窗中照进房里,洒下一屋的光辉。
房里只剩下一个人。冷清,就连谭臣诚家的黑白组合的家具也增加了房间里冷冰冰的感觉。
朱梦并不急于回大连,那座城市里,她一样是孤单单的。这里,至少还有回忆——房间里似乎还留有晓寒和谭臣诚身上的味道。当然,也还有谭臣诚经常的电话。
短短的假期变得漫长难熬,唯一的收获便是获得了杨洪和钟玫过往甚密的证据和杨洪想控制橡胶市场的野心。
大鳄初现(八)
2002年后期的橡胶期货行情,让杨洪品味了钱多的甜头。张林担保的资金被他用在橡胶交易上,短短半年时间,一个亿的资金几乎翻了一番。虽然,落在自己手中的只有大约5000万,这也是他辛苦好几年也难以赚到的一大笔钱了。
初次大胜,除了上海期货交易所的大力支持外,更与他的对市场的敏锐嗅觉分不开。这方面的能力,他自恃不比朱梦差。这场胜利,给他增加了角逐市场的筹码和控制橡胶期货市场的野心。
上海期货交易所的天然胶是以5#胶为标底的天然橡胶期货交易,这是一个在历史上就以暴涨暴跌出名的交易品种,价格的大幅变动使它吸引了投机资金的注意。
伴随原油价格的上涨,合成橡胶价格一路飙升。天然胶,价格高涨成了必然。
季节性因素是商品期货交易市场的一大特点,而违背季节性的上涨或者下跌也成了交易者判断接下来的行情的一个重要的依据。
眼下,杨洪正逐步兑现他的利润。天然胶已经上涨了半年之久,多头参与者的累积利润已经十分丰厚。他兑现利润是为了下一步准备,他相信凭借这次胜利,他可以赢得更多的资金控制权。
杨洪对钟玫的帮助很感激,钟玫对他的感情正从合作转向爱慕。虽然,杨洪的经济能力还远不能与张林相提并论,但他却拥有另一个对女人来说致命的秘密武器——甜言蜜语和投其所好。钟玫的自尊心和虚荣心被他维护起来,逐渐地,他捕获了她的身心。
朱梦带着遗憾回到大连。
2003年对中国人来说是惨痛的一年,一个以血为代价的教训。大选还没结束,席卷全国的“非典型肺炎”,瘟疫一般扰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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