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疑似二次元(第2/3 页)

其尉先生在界结山上的时候，曾经说过，一条线，便可以勾勒出世间万物。在这个无限伸远的田野里，莫非是二次元的那条线，勾勒出了史家庄园。

不能让张合他们纵马去冲。万一冲撞了二次元的精灵，会有什么后果，李天琪的心里还没有数。他说:

“不可。你们看，城头上不见飘动的丧旗，也许这是以前的史家庄园，还是让我先去。”

张合和侍卫们，包括纪金枝，大家面面相觑，大惑不解。一片田野，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张合什么都不说了，他拍马就走。带着侍卫，就向史家庄园的那个空空如也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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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琪还是抢在了前面，到庄园大门口，他下马，过去拍门。门却开了，庄园里静悄悄地，也不见一个人。

李天琪并没有嗅到那浓烈的血腥味。以前的那么多的尸体，全不见了。他来到史家庄园的后院，在小屋子前面，他指着屋门外的地上，对纪金枝说:

“当初，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有一个死尸，是女孩儿，没有头颅。我不知道是不是丫头。啊，那边也有一位，也许就是你要找的丫头和秀儿。”

纪金枝只看见眼前的一片田野，不见史家庄园。不过，他们所走的距离，和她意识里的方向，可以断定，她和丫头她们生死离别的地方，就应该在这个位置。

纪金枝面北跪下，拿出来准备好的香火纸裱。燃着了裱纸，点了香火。她不由得泪如雨下，她说:

“丫头啊，你们到底去了哪里。你们都是纪金枝的恩人，是金枝对不起你们，到现在为止，我还找不到你们的尸骨。欠你的恩情，金枝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楚了。丫头放心，我会去鬼城找奶奶去，把她老人家养老送终。”

张合远远地站着，他的心还在呯呯地跳。好在这里不再是史家庄园。那个位置也看不见丫头和秀儿的死尸，当然也看不见她们身上晃动着的魅影。

不过，从进大门以后的距离上判断，李天琪指的地方很准。他以为李天琪并没有神经，可能是真的看见了什么。

李天琪拉着纪金枝，来到庄园后院的小屋，他推开门，问她说:

“这是不是你当初住过的地方？”

根据纪金枝的推断，这个位置，的确是小屋子的位置。她沉痛地点了点头。

“你看这床上乱的，窗户大开。”

纪金枝忆起当初，她恐惧地翻窗逃走，无心屋子里的情况。她看李天琪认真的样子，便顺从地默认了。其实，纪金枝没有看见窗户，也没有看见床。

李天琪抬起头，向上望着，他低沉地对纪金枝说:

“屋梁上的那根绳子，还打了绳环。你看绳索还在微微晃动。我想你当初在这间屋子里，想寻短见。”

纪金枝大惊，她惊谔地望着李天琪。这么说，李天琪真地是看见了史家庄园。她寻短见的事儿，唯有丫头和她自己，两个人知道。李天琪却神奇地发现了。她惊奇地大声说:

“天琪哥，你的天眼开了，可以看得见阴阳两世。”

李天琪并不以为然，他看得见，其它人却看不见。他以为自己得力于其尉先生的点拨。他说:

“不是阴阳两世，你得学会看线，只有一条线，才能到永远，无穷无尽。”

纪金枝听不明白，李天琪能看到过去，她就觉得非常神奇，已经超过了常人的能力了。她还不知道二次元是什么东西。她说:

“天琪哥，你说的意思是另外的一个空间。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天已经不早了，李天琪以为，一时半刻，还跟她说不清楚。他拉着纪金枝的手，对她说:

“别总是想悲痛的事情。走，我们去看一件高兴的事儿。”

他们来到史天霸住的那个宅院。李天琪指着一个位置，他说:

“在二楼上，被击毙了一位。叫史豹踪。他使的是老套筒步枪。”

纪金枝不明白，杀死的应该是坏人。这与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她说:

“史豹踪该死，就是死十回也不解恨。”

李天琪默默地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子弹头，递给纪金枝。

她接过子弹头，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看着李天琪，喃喃地说:

“这是杀死丫头的子弹？”

李天琪眼睛里放着仇恨的光。他对纪金枝说:

“我说的不是子弹，这子弹头，是我从你家院子里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