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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这炮弹在清军大将的耳边擦过,落在南山脚下爆炸,山石崩裂,火光冲天。清军大将被这枚炮弹吓破了胆,知道这是个威力无比的玩艺,他夹马便逃,清军丢下炮车和死伤将士,狼狈回营。鞠三恭心里一阵痛快,他意识到:“像这样的军队能打仗吗?大清军队衰落的景象已暴露无疑。”山上的绺子们高呼:“打的太好了,都被打成了瘪茄子。”山上的硝烟还没有散去,清军已仓惶逃向离高阙塞大约七里的一片开阔地。高阙塞夜晚的血腥味,引来了成群的野兽,它们用血口利齿撕扯着清军的尸体,第二天,一片白骨散乱地撒在高阙塞山下。在阵地上了望的绺子向鞠三恭报告:“大当家的,清军的方向来了二十辆水车,正朝这儿赶来。”鞠三恭料到会是这样,对岳武说道:“岳老弟,你带上一队人马,把他们截回去!”岳武忙说:“是!大哥。我并且要对他们说,小河在我方的防区内,来拉水的人都会被打死,连车也回不去!”鞠三恭听了很高兴,说道:“对!就这样说。”岳武带领二十个兄弟骑马而去,他们荷枪实弹,截住了清军的拉水马车,硬给撵了回去。一个时辰过后,一名清军的信使给鞠三恭送信,鞠三恭用手指捻开信纸,看到了如下的字:“鞠三恭,我要与你谈判,情况如何,放回信使告之。你若同意,我只带两个侍卫去你处。”鞠三恭对身边的一个绺子说道:“下去,告诉那个送信的,说我同意甄督头来谈判。”鞠三恭也带了两个兄弟骑马下了山,站在要塞的山口等候。东面的路口,甄葳带着两个兵骑马颠过来。两伙人相见,谁也没下马,如果是朋友早都下马了,因为是敌人,双方处在戒备状态。甄葳把马向前拉了拉,绷着脸说:“鞠将军,让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吧?咱们一起在朝中共过事,我是什么出身你也知道。如今我军中缺水,必得在你处借道拉水,望你见拉水车放行!别的没什么好谈的。”甄葳说的话很硬,使鞠三恭勾起一肚子的火,他说道:“甄元帅,你以为你管我叫将军,你就低三下四了吗?好像有失了你的自尊和地位。确切地说,你的人马攻山,被我的兄弟们打得狼狈不堪的溃不成军,那不是纸上谈兵。我少年时就看了不少兵书战策之类的书,现在用上了,我还感到挺自豪的,你没有同感吗?”甄葳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虽有些小才气,可没有用到正地方,成了一方山林乱党的头目,朝廷正派我前来捉拿你是问,并把你所有的人剿灭。”“哈!哈!”鞠三恭大笑说:“从我保护了老佛爷那一回,我就后悔了,为什么不和那个蒙面的黑衣刺客,一起把老佛爷杀死,让这屈辱、软弱、腐败的大清拖这么久。你还想把胜利寄托在清军中,都可笑死了,八国联军一万六千人能打进京城,清军三万人都没守住,这样的军队你还在指望,我都替你害羞。我知道你拉来了一百万斤粮食,企图用粮食困死我们,再答应你们每天上这儿来拉水,好事都成你们的了,你以为这是京城呢?都受你们的控制,真是在想美事。”甄葳听来震怒,说道:“好好的銮舆总管你不做,拉起人谋反大清,还蛊惑蒙人抗恳,都是你在煽风点火闹事,你的罪恶深重难赦,朝廷必拿了你囚车游街,凌时问斩!”鞠三恭嘲讽道:“就凭你们拿我,你的一万六千多人已经名存实亡了,没有什么战斗力。人是能力、马是口(牙口)、牛犊子上阵老虎都不怕。像你这把年纪,早应该回家益享天年了,你上火时牙不疼吗?都老掉牙了,还领兵出来打仗。你军中的马也都是老马了,近年来我就再没弄过马匹。况且,你的军中还有不少人是吸大烟的,烟瘾一上来,还能打仗吗?你还不赶紧回去吸两口,硬在这儿挺!”甄葳被鞠三恭说得面红耳赤,免强问道:“这水是不让我们拉了呗?”鞠三恭瞪眼说道:“这么半天说啥呢!让你们拉,早都说‘让拉’两字了。请回吧!甄老元帅。”甄葳无可辩驳之下,带着两个骑兵回营。这样一来,清军的拉水车,就要上南面乌拉山的一条河去拉水,往返一趟二百多华里,三天拉回一次水,仅供军营食堂专用。清官兵的脸上污垢满面,极不舒服。他们的嘴唇干裂起皮,有的士兵接自己的尿喝。这种条件下,有的官兵趁上厕所时,还在吸自己偷偷摸摸地带来的大烟。一日,七十几个官兵,进到甄葳的中军帐,“扑嗵”一声全跪下了,让甄葳赏给他们点大烟抽。甄葳大怒:“来人!把这些人拉出去,砍了!”事后,他在想:“这帮吸的没了,我的货眼瞅就抽光了,还能熬几天呢?”他犯起愁来。过了两天,天降大雨,清军全体官兵在接天水,接满家巴什,都脱光衣服出外沐浴,他们大喊大叫,有了些享受大自然的快乐。雨过天晴,士兵们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在闷热中口干舌燥。甄葳在中军帐吸足了鸦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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