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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了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莫名的剧毒迅速从伤口向周围蔓延，眨眼间，大半个身体就已经蒙上了一层青黑色。虽然奄奄一息，呼吸困难，但看着跪在身边的空冥使者，她的眼睛却带着一股亮光，似乎气色在好转。显然，不是真的有什么转机，而是回光返照，即将离开人世了。

“剑棱，剑棱……，告诉我，这不是梦，我真的看见你了么？”

剑雨痴痴地看着跪在身边的空冥使者，边说边艰难地抬起右手，希望能触摸后者的脸庞。无奈，虽然神通广大，但临死之际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浑身无力，生命气息越来越弱。手掌在距离空冥使者的脸庞只剩半寸的时候，怎么都抬不上去了，只是不停地哆嗦。

“小雨，这是真的，你没有做梦。”

空冥使者轻轻地抓着剑雨冰冷的右手，按在自己的脸庞上。跪在频临死亡的妻子身边，想起两人曾经的恩爱和一起度过的那些岁月，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一双眼睛，透着无尽的悲伤、悔恨和痛苦。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是一个梦，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梦！”

剑雨泪眼模糊，一边抚摸爱人的脸庞，一边追忆两人曾经的幸福和快乐，泪如泉涌，“如果是梦，就算醒了，我还有希望再看到你，看到我一生一世唯一的夫君。实在不行，还可以在梦中再看到你的身影。梦虽然是虚幻的，但一个人要是死了，那就连梦都没有了。”

近距离看着至亲至爱的夫君，抚摸那曾无比熟悉的脸庞，剑雨的双眼流露出对生命的眷恋。不是怕死，而是不愿就这样离开自己的爱人。

抚摸着空冥使者的脸庞，她虽然泪眼模糊，脸上却是一脸满足和幸福。

这一刻，二十年来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愤恨、悲伤和屈辱，全都烟消云散！风在吹，天空在旋转，眼皮越来越沉。i^这时候，仿佛一切全都解脱了，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临死前，能看到夫君剑棱一面，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小雨，小雨……”

眼看妻子剑雨就要死在面前，一路上沉默寡言，神情木然的空冥使者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