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页)
,算不算一好处?”他每问一次算不算,人群就大声道是,极是给他面子,便有那书生知晓大隐隐于朝的,也懒得计较,只是催他讲第三个好处。
“这第三个好处嘛!”小黄故作神秘道:“各位,这第三个好处乃是个天大的秘密。”
一听有秘密可听,人群立时热情高涨,催骂之声不绝。
“那破穹刀乃是当世神兵,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各位可知那刀为何这般锋利?”小黄笑道,“只因为那刀,那刀每日见血,磨得杀气冲天啊!虽说是猪血……”
※※※
在临窗的另一张桌上一白衣少年正襟而坐,一口长剑斜斜地横在膝上,大风吹过,衣袂飘飘,长发散肩,恍如神仙中人。听到这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他妈的!仗义每多屠狗辈!如此江山!唉 !如此江山……”语声寂寥,颇有昔年岳鹏举对秋月,轻叹《小重山》之古意。
这少年高举酒碗,也不顾那酒中有沙砾吹入,便一饮而尽。如是数碗。对坐一老者,每见他饮一碗,便微微皱眉。
到他连尽九碗时,那老者终于不再皱眉,只是轻叹道:“好句‘只把杭州作汴州’,只叫这天下英雄几欲羞愧而死。”他忽地转了口风“江山固然重要,但秦淮芳酒中极品。飞鸿你如此牛饮,不过是乡野村夫所为,哪里有半分品酒之意?”
白衣少年虽闻指责,不见喜怒,只是微笑道:“老头,老子看你倒不是怕我糟蹋这秦淮芳,而是怕老子一会没力气和你比剑吧?您老尽管放心,吴飞鸿就算再饮九碗,胜你一样易如反掌。”
那老者终于也笑了:“我古剑派,只怕也只有你这臭小子,敢用如此狂妄口气与老子说话了。”
听到这句话,吴飞鸿却怅然道:“天下,只怕也只有你张九虚这样的傻子,才会为那件事而和老子打架了。”
张九虚却也怪笑一声,接道:“其实,你可以不打的。”
二人同时捧腹大笑,眼睛中竟都有泪光闪动,却均一现即隐。
却在此时,一个冷冷的笑声在二人耳边炸响:“你们都不用去了。”
吴张二人俱是身躯一震,循声望去,楼左角桌上静坐一人。一人雪白长衫,身材颀长,头顶一方书生巾,却又在腰间悬了一把长剑。那人面上似挂着冷笑,或是不屑,或是落寞,或者……什么都没有吧!
惊雷一般的冷笑,旁边众人却置若罔闻,仍然个个全神贯注地听小黄胡侃。
吴张二人对望一眼,看出对方眼中亦是惊骇。天下间能将这炸雷一般声响,如此精准地同时传到两个人耳中的传音入密能有几人?那人面朝自己,顾望良久,虽依稀只见冷笑,却无法见其形貌。显是此人刻意散发真气,扰乱面前气息流动所至——天下间有如此修为的又有几人?
这人长剑儒衫,莫不是他?却只该是他!
二人对望一眼,齐齐苦笑。
吴飞鸿微一沉吟,嘻嘻一笑,慢慢走了过去:“你?呵呵!阁下知道我们将有何图?”
“自然。”那人虽不再传音入密,声音却依然很冷。
“妙极。”吴飞鸿拊掌笑道,“老子正嫌这老头太过老迈,打起来无甚意味,阁下能凑这个兴,实是再妙不过,哈哈。”
“好。午时三刻,西湖苏堤。”一语既毕,白影一闪,如惊鸿过眼,形迹全消。吴飞鸿只觉面上有轻风拂过,却与长街大风泾渭不容,端的如冰撕雪,略无挂碍。
“好个轻风徐来花不动!”张九虚轻叹一声,言语愁寞“往事只堪哀易尘封,果然名不虚传!”
“我呸!这家伙用完饭,一文未留就溜了,还名不虚传?”吴飞鸿似是大为不平,愤愤地批道,“比小无赖还要不如!”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名人物如他者,自不在意这些须小事。”张九虚捋了捋颌下白髯,笑道,“何况,易尘封再不堪,也比你这类人还是要强很多的吧?”言下之意,却是隐喻吴飞鸿是个小无赖。
吴飞鸿却不与他计较,只是撇了撇嘴,道:“什么大行小礼有节无节的?老头你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啊?算了,懒得理你。老子一会要去会会‘付钱只堪哀’的易尘封,你要没空,就继续喝酒,不用来给老子掠场了。”
“付钱只堪哀?”张九虚闻言,直笑得没把酒吐了出来,头一歪,洌嘴无奈道,“小子你要活得不耐烦了,只管去,放心吧,老子一定会忘记给你收尸的。”
吴飞鸿嘻嘻一笑,身形一晃,人已掠出楼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