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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上一个人睡害怕,帮我陪房吧!”洗完澡某女又喊道。
听到陈初暝一如既往的亲热的叫唤,春渐渐的在忙碌中放下戒心,是呀,小小姐毕竟已经九岁,很多事情经过一场大病都已经看淡了也说不定,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觉得小小姐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不像是以前一般的依赖了呢?
夜晚夜凉似水,一弯明月从天空中升起,月光透过满洲窗上的玻璃洒进绣楼,映照在牀(这个字被禁了,没有办法同chuang。)上。
“春,你说外公外婆是怎么样的人?”陈初暝躺在牀榻上,眼睛盯着纱幔问。
“周家的大太太呀,那是我见过最最优雅的人,说话轻轻柔柔的,像是春水流淌,对人也从来不会发火,就算是遇上再怎么为难的事情,到了她的手中总是有办法圆满解决。记得有次几个上海的混混拿着一只品质低下的金镯子来聚宝楼讹诈,掌柜的没有法,请出了太太,太太只是笑着说东西她留下了,会派人送一只新的去给漕帮的当家纳新妾作为贺礼。
她这么一说几个混混吓的退走了,不过最后大太太还是送了镯子过去,还是每个夫人都有一份。最后漕帮的帮主知道了自己的手下去聚宝楼闹事这件事情,直接让这几个人从上海的城区消失,调去码头做苦力。从此以后收保护费的混混就再没有这么不长眼过。”
随着春嘤嘤的说话声,陈初暝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就钻进了前世那本属于这位叫做罗绮的外婆的书中,那每一段如梦似幻的文字,好像是一双温情柔意的手教导她分辨每一颗珍珠宝石的品质,然后又教会她多大分量的金银,点缀多少宝石合宜?人的头上所能承受重量是身高的多少比例?有些东西就算是在现代的珠宝学设计中都很难有涉及到。有些是已经失传的东西,外婆又结合了自己的实际理论记录在档。
等陈初暝回过神来的时候,身旁的春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她看了一会儿,毫不犹豫的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小心奕奕的出门了。让春陪房,自然是陈初暝有意设计的,下人的房间都在一年四季鲜少见光的北面,而春就是和那位一起偷盗她珠宝的丫鬟住在一起,否则两人也不会如此的要好,那位丫鬟名叫红子,是母亲院里一位洒扫的丫鬟,好像和春是同乡,所以春才会处处罩着那位,连偷盗主人珠宝也算上她一份,只是春真的有情有义的算上她一份吗?陈初暝细点过她的珠宝,除了那位丫鬟拿走的那副不起眼的玉石耳环,她少的东西多了,而那些少的东西不用问必定是春私自拿走的,春让那个丫鬟来借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分担罢了,一旦有起事情来,春必定是将那位丫鬟推出来当替死羔羊。这是多妙的一招!
推了推房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怕陪房的春随时回来,所以住在一起的两个下人一个如果出去,一个必定是不会将门反锁上的,怕深夜另一个返回来取东西或者是主人改了心意不需要陪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陈初暝进来的时候红子睡的正是香甜,她打开火折子,点亮油灯,然后推了推熟睡中的人。
红子睁开眼睛,看到坐在**边的人,立刻就在牀上反弹了起来。
025 恶毒
“小小姐,您怎么来了?”
小丫鬟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又揉自己的眼睛,也没有将眼前的人揉走。那代表不是在做梦了?可是,不是在做梦小小姐找她又有何事?
忽然,她想起了前不久借走的耳环还没有还给小小姐,可是那副耳环那次戴上去相亲,让父亲看上,硬从她身上扒走拿去当掉做赌资了,她拿什么去还给小小姐?越是这么想着,她越是害怕,如果没有了陈家这份工作,父亲一定会将她卖给村头王三家的鳏夫老汉,全村人都知道她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老汉家里有几亩地,又会干活,但是脾气超差。发起脾气来连老父老母都打,她如果被父亲卖去那家,根本就挨不过那个老汉的两记拳头。
这么想着,红子还不等陈初暝开口就跪在了地上。
“小小姐饶命啊,我不是故意去你房间偷东西的,实在是想为自己增加点身价,嫁一个好人家。小小姐饶命啊!”小丫鬟在地上不断的磕起了头。
“你如果想让整个陈家知道这件事情,尽管再哭,甚至还可以哭的更重一点。”陈初暝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道。陈初暝年纪虽然小,可气势不比大人弱,她这一提醒,跪在地上的小丫头连忙吓得噤声“你在我房间里拿了什么?”陈初暝问道。
“一副玉石耳环,最小的一副。”为了减少她的罪行,她说了最小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