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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戴在身上!”
觉得辛如铁脚步微顿,凌绝心只当他要说话,便停了下来。辛如铁却什么也没说,反而带着他更大步地出了门。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隐去,赵晴川终于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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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八 。。。
辛如铁一离开那农舍,紧绷着的神色就松驰了下来。那副冷漠生硬的模样再也找不着分毫,眉宇间仿佛牵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思。
一直留意着他的神情,凌绝心只觉胸口莫名难受,满腹的疑问也问不出口。踏上来时的小路,地上尽是泥泞,凌绝心生怕他会滑倒,只低着头看脚下。失明之后,怕衣裳染血碍眼而不自知,辛如铁便没再穿孝服,总是身着黑袍,只在腰间束一条素白的腰带。此时那抹白色映入凌绝心的眼角,总好像有什么不对。
凌绝心眉头紧皱。夕儿刚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那时你答应过会一直挂着姑娘的玉佩……
玉佩……
是了!玉佩!
凌绝心终于想起来,辛如铁的腰上,本来一直挂着一个小小的玉佩!
那玉佩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他不知道。在辛如铁面前,他从来不是个细心的人。倒也不是全然没留意过那块玲珑剔透的紫玉,但这等小事他自然不会提起。如今想想,这些年来,它总是在的。
它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他也不知道。但他初去明镜馆时,它肯定还在辛如铁腰间——辛如铁常到庭院呆坐,他多次听到它碰及石阶发出的轻微声响。
把她相赠的玉佩带在身上这么多年,辛如铁怎么会对她没有情意?
但又是为了什么,他却摘下了它?简直像是鬼使神差一般,恰在他们重逢的时候,定情信物就不在了!
凌绝心这番猜测却是猜错了。那玉佩是赵晴川所赠的不假,辛如铁承诺会一直戴着也不假,但它却并非什么定情信物。那时赵晴川发现辛如铁身有旧伤,想到他是江湖中人,时时要和刀光剑影打交道,便去庙里为他求了个平安符。但辛如铁年少气盛,说什么也不肯要那张黄底赤纹的鬼画符。赵晴川无奈,于是去买了块上好的紫玉,请人在上面雕了只据说能辟邪的貔貅,又拿去请庙里的师父开了光,软语相求辛如铁收下。这样一来,辛如铁也不便再推拒她一番好意。
依着赵晴川的心意,当然是希望辛如铁郑重其事地把那玉佩系在颈上,坠在胸前;但辛如铁对这些事情本不在乎,收了玉佩,当下就把它悬在腰间。赵晴川不免有些失望,却也没再说什么。辛如铁回到家,换了身衣服,解下玉佩随手扔在一旁,这事也就抛在了脑后。
一日辛如铁又在百凤楼招待碧血山庄的生意伙伴,照例邀赵晴川出来侑酒。赵晴川一出场,目光就往他腰间扫去,发现那腰带上竟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怔了一下,笑容便有些僵了。
席上众人都知道辛如铁对赵晴川青眼有加,自然无人敢跟他争这百凤楼的头牌。因此酒足饭饱之后,那些客人一个个都偎红倚翠地温存去了,偌大的花厅只剩了他俩和几个小丫头。若在平时,赵晴川早已出言请他去厢室小坐,这时却只是垂着头不说话。那些小丫头们伶俐乖觉,眼见气氛有异,快手快脚地收拾好碗筷就退了下去,还把门都带上了。辛如铁本不是个会哄人的,见赵晴川神情不妥,也只是皱着眉问道:“晴川,发生什么事了?”
赵晴川心里本来就苦涩,听得他这么硬梆梆的一句,更觉委屈,抬起头来,已经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其实赵晴川全身上下,就数这张脸最能教辛如铁失去抵抗力。辛如铁被她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这么一看,登时便有些不知所措。
见他没有反应,赵晴川更是伤心,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紧抿着的唇瓣却没吐出一个字。
辛如铁简直头也大了,走到她身前劝道:“别哭了,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
“晴川知道自己是个低三下四之人,公子自然是看不上眼的……”赵晴川只是抽噎, “即便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也不敢劳动公子操心。”
辛如铁的剑眉几乎要拧成结:“晴川,你这话是从哪里说来!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辛如铁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相交贵在知心,我何曾看不起你!”
“不是看不起我,那怎么又嫌弃我送你的东西?”绞着手里的帕子,赵晴川语调幽怨。
辛如铁一怔,这才明白她纠结的是那块玉佩。本想解释说自己并不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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