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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是假的,如真是陆景候,我便拼死也把证据拿到手使其服罪。
“陛下,陆景候虽是定国公府的准郡马爷,不过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若是他真胆敢行刺将军,只要有卑女能做到之处,定全心全力为陛下与将军效劳。”
我有些狗腿地将话激昂顿挫地说完,一番忠心已表,女帝也不好再当着夏力的面多说什么,只轻轻瞟了我一眼,“夜深了,各自回殿去歇息。”
我低头不敢动应了声“是”,女帝自己便举步出了御书房。
良久,夏力还跪在地上不动,我担心他是因为伤口疼痛才不能动弹,起身去扶他,他却牢牢地一把拥我入了怀中,像梦呓般在我耳边轻声道,“苏苏,你待我真好。”
我心里那根弦被某样东西轻轻拨了拨,漾出了些许波光潋滟,他又道,“我方才真怕,怕你亲口说出与陆景候实为旧识,那样的话,阿姊真的会立马将你收押天牢的。”
我怔了怔,也只得轻轻道,“陆景候从未与我有过接触,我与他并不是旧识。”
他将头靠在我肩上,缓缓点了点,“我信你。”
御书房的四处都是吊着宫灯燃着烛火,亮如白昼,我在这一片眩目的光亮中,刺刺地便流了泪。
有种危难之后绝处逢生的喜悦,更多的,却是此生孤寂太久之后多了个人可以依靠的触动,我知道,有种难以言说的情感正缓慢地包拢着我的心,终会开出花来。
第二日,女帝便让近侍过来传话,说是可以送我出宫了。
我草草梳洗了下,犹豫着还是问了夏力身体可还有碍,那名近侍有些暧昧地瞅着我笑不停,“姑娘,你若是真的担心,自己过去瞧瞧不就得了,陛下有旨,说是允您过去将军那处叙叙话呢。”
我注意他对我用的是敬称,一时间有些窘迫,忙回道,“不用了,我先回府去。”
那人笑得促狭,“姑娘迟早是……”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忙后退几步依旧是笑,“得嘞,姑娘脸皮薄受不住打趣儿,那这便安排车马送姑娘回定国公府了。”
我这才低眉作了礼,“有劳公公了。”
他将我领到一处宫门下的马车前,躬身笑得喜庆无比,“姑娘可还有什么话差咱家带给那位的?”
他伸出小指比了比,这个动作我倒是知晓,是指的夏力,这夏力也真是命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让皇帝身边的近侍都不敢直言,我没好气道,“公公怎的罗里吧嗦的?”
“哎哟姑娘教训得是,”他笑嘻嘻地倒也不生气,“那咱家就不啰嗦啦,以后见着姑娘的时候多的是,姑娘也要关照着些。”
“公公言重了。”我也打着笑脸,躬身就要掀帘子上车,刚抬了脚却是远处有个小公公气喘吁吁跑来,“姑娘且止步,陛下说……陛下说了……”
我心顿时悬得老高,整个人僵住不敢动,等那公公终于将气喘匀了,咽着气艰难地把话续完道,“陛下宣姑娘即刻去永德殿。”
天色突然有些变暗,我拿手半遮住眼缓缓仰面去看苍穹之上,最后一丝光也被云翳遮了个干净,初夏的第一场雷雨,便这样来了。
永德殿内并未点着熏香,我甫一进殿却有些雾蒙蒙睁不开眼,因一路冒雨而来,鞋底拖沓着春泥让我踌躇在外不敢踏进殿中。
女帝正坐于龙椅之上冷冷俯视着下方,我顺着她视线看去,正有一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我朗声侃侃而谈。
“草民虽与那丫头素不相识,可既是定国公府里的人,草民也不忍看她受牢狱之灾……”
他的确也是撇得一干二净的,我心里有点堵得慌,顾不上鞋底是否会弄脏偌大素洁的永德殿,提步跨了进去跪在离他稍远的地方,“卑女参见陛下。”
说出“卑女”二字时,我仿若心底某处被蝎子轻轻蜇了一下,分不清是何感觉,疼过一下,便麻木了。
陆景候一时被打断也竟似忘了如何续话一般,身形僵在那处再未开口,女帝从龙椅上仰面站了起来,凉意嗖嗖地指了我道,“将军遇刺,原因在你,虽是陆公子为你求情,一番刑罚也是逃不掉的。”
我怔了怔,不知为何她又转变了心意,明是要送我回去了,却又在陆景候求情之后愈发地不饶我。
陆景候听我愣神不说话,忙对女帝道,“草民受了乐易郡主所托,代为传达一句话。”
我仰面怔然去看他,却瞥见女帝在听见小姐封号时瞳眸骤地一缩,她神色愈发冷,声音也愈发凉,“讲。”
陆景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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