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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很清楚,“氧气瓶”一旦被我方军警查获,一切后果将像泰山压顶一样落在我的头上。虽然我为自己设计了一条逃生路线,到时能否脱身,还在两可之间。
一连几天等候消息,绷紧的神经几乎要断了。睡不好觉,吃不下饭,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内心却是忐忑不安。事情过后,虽然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我却病倒在床。糖尿病严重复发,“三多一少”症状全出现了。尤其是口渴难耐,无论喝下多少水,总不解渴。头昏脑胀,四肢瘫软无力。迫不得已,只好回到邻近的云南省镇康县疗养。我带着小黑,租赁了一位战友的“马氏清真园”。这处私家庭院,架在顺山坡淌下来的一条山溪上。窗外瀑布高悬,水声贯耳;院内巨榕撑天,奇花异草,环境优美,是疗养的理想场所。有拙诗一首为证:
借住马氏清真园
风尘仆仆来边城,
阴雨三月不放晴。
千尺飞瀑悬窗外,
百年老树生中庭。
阔叶芭蕉绕墙绿,
复瓣石榴满院红。
无须丹青来描绘,
居室就在画图中。
辛经理亲自开车送我,由于相距不远,他还经常来清真园与我商讨办厂中遇到的各种问题。这里的条件虽好,但我很快发现美中不足之处,那就是人多杂乱。在我所住的楼房下面,是一间河南驻马店人开的馒头房。云南人主要食米,只把馒头作为点心,而这里的生意却出奇的好。人声嘈杂,送往迎来。我让小黑下去买馒头,他回来说:“无论做馒头的,还是吃馒头的,清一色全是河南驻马店人,而且都是农民。”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云南,而且还要出国去缅甸,这些农民是怎么着了!他们的离奇行动,唤起了我的浓厚兴趣。
第31节:大会战的导火索(2)
我不顾疾病缠身,走下楼去看个究竟。只见他们行色匆匆、出出进进,眼神普遍显现几分惊恐。尤其让人感到诧异的是有的人手捧十多个馒头,两三口便吞下去一个,就像灾荒年那样,而有的人正襟危坐、不吃不喝。我主动与他们攀谈,都是支支吾吾,有意躲闪回避。一时间问不出什么名堂,我仍回到楼上休息,沏了一杯当地产的绿茶,才啜饮两口,楼下就发生骚动,院子里挤满了慌乱的人群,一片惊呼声。有人跑过去关上了大门,任凭外面的人大声呼叫,擂鼓似地敲门,也没人去开。院子内的人伸长了脖子,拥挤着向屋里看。不一会儿有个年轻人慌慌张张闯进我住的屋子,小黑正要上前阻拦,我示意请他坐下,随手给他斟了一杯热茶。
待他惊魂稍定,我问:“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死了一个人,我胆子小,所以上来坐一会。”
我劝慰他说:“没关系,你尽管上来玩。听口音咱们都是老乡,不必见外。”
他接着问我:“家在河南什么地方?”
我信口编造说:“河南安阳。”
他又问:“安阳市里,还是农村?”
我答:“市里,文峰塔路。”这时他生硬木然的表情,弛缓了下来。此时的我,已不是教师,工作的需要使我学会了信口开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语,并且做到了假戏真唱,不再脸红。
来人自我介绍说:河南驻马店市平舆县人,名叫窦学义,农村小学教师。据他讲:“一个邻村妇女,刚才还好好的,一眨眼的工夫,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死了。甭提多吓人了!面色铁青,眼睛向上翻着。”除了医护人员和火葬场职工,谁不害怕死人呢!俗话说:“人死如虎,虎死如泥”,难怪小窦吓成那种样子。
随后,他问我:“来云南做什么?”
我回答:“身患糖尿病,来云南疗养。因为这里的气候和饮食结构,有利于这种病的治疗。这里患糖尿病的人,比其他省区显然要少。”
他也不再避讳,坦白地告诉我,是来营救自己的父亲。他父亲受人雇佣,身体藏毒被军警查获,现就关在镇康看守所。他接着问我:“先生,你在镇康司法机关有无熟人?看在老乡分上,能不能帮上忙?”
我说:“和你一样是外省人,在这里哪有什么熟人!再者,中国已逐步走上法治社会,干扰司法是犯罪的,恐怕也没有人敢插手这样的事!”他听后感到失望但又无可奈何。一连几天,他不断上楼来坐坐,有时还约了别人同来。从他们的述说中,我把情况综合起来,渐渐有了眉目。
来这里的河南农民,均是受人雇佣去缅甸果敢贩毒,而且全是身体藏毒。他们将塑料包装成丸的海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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