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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别的想法?”
刘彻冷哼了一声,拉了阿娇的手,皱眉道,“这里风大,还是回长门吧。”
阿娇嫣然一笑,软下了神情,轻轻应道,“好。”
这次放了金日单一马,固然因为,连日来与阿娇的冷漠距离,让他微微疲倦,不想再不如阿娇的意思。便是没有这一茬,他想,若是悦宁坚持,到最后,他还是会应允的。
因为,他舍不得,悦宁,不如意。
悦宁,在他心中,便是那个未曾经过伤害的阿娇。他曾亲自带给阿娇伤害,便希望,悦宁不要再走一样的路。而他护得悦宁,便如同,在护,当年的阿娇。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亲手再为悦宁划下伤痕。
只是,这份隐秘的心思,俱藏在悠悠落在建章的雪中,从头到尾,不见踪迹。
唔,加了字才搞定。
关于金日单的匈奴身份,似乎,金日单史上就是做过驸马的。不要问我在哪个史料查到的,好像,我在刘卫同人里见过,喊金日单金驸马的。
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四五:结发夫妻莫相疑
元鼎纪年的最后一天,过了午,建章宫里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不一会儿,便下的铺天盖地,望出去,极目所至,俱是白茫茫的一片。然而再大的雪,也挡不住过年的气氛,建章上上下下的宫人,早将新宫布置的焕然一新。廊下挂着红艳艳的灯笼,于冬夜的清冷里,平添一分暖意。
刘彻体恤阿娇体弱,不欲其多走半步路,便将家宴定在了建章宫的飞雪阁。
天色将暮的时候,陈阿娇便坐上宫车,吩咐道,“往飞雪阁去吧。”
坐在宫车上,犹听的见北风呼呼的吹,车帘上下颠簸,透出一点雪色来,当真像极了因风扬起的柳絮。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接住雪花,只觉手上微微一凉,再看时,雪花在手上迅速融化,很快的,便只剩一点水渍,再无痕迹。
忽然想起,那一年,在圆觉寺抽的那支卦签,那上面的那首七言诗:
高祖荫秀第一枝,心自淡泊人自清。
建章绵延三千里,吹尽狂沙始到金。
吹尽狂沙始到金,
吹尽狂沙始到金。
如今,她渐渐可以明白前三句的意思,只是独独参不透这最后一句。总觉得,若是参透了,一切也就走到尽头,有了一个盛大的结局。
元光五年,陈阿娇见废。
元光六年,她产下了陌儿和早早。
元朔六年,刘彻知道她的存在,同年末,她回到了汉宫。
到如今。元鼎年都要结束了。屈指一数,多少年光阴都不动声色的过去了,而他们。命运纠缠交错,一同走过了这么多年。渐渐的,都不年轻了。而所谓“吹尽狂沙始到金”,究竟意指着怎样一种结局?
元鼎六年是波澜壮阔的一年。春日里,刘彻在南越设置南海等九郡,南越遂安。又定西南夷。遣军证返东越。一时间,开疆扩土,国威远扬,宣室殿上地帝王,意气风发,半生文治武功,俱到了巅峰,无人能及。
而于她而言,元鼎六年。亦总算有了一个好的收场。
远远的,便见了,飞雪阁灯火通明。已经布置地暖洋洋的一殿皆春了。刘初站在廊下,笑着喊。“娘亲。”神情明朗。一身白猞猁狲锦裘。与殿外雪同色,愈发衬地脸红扑扑的。粉雕玉琢。“慢点儿。”她含笑下车,牵了刘初的手,问道,“早早冷不冷?”
“不冷。”刘初吃吃的笑,她的手果然是暖和地,“娘亲今天真漂亮,父皇看了一定喜欢。”她满足的叹了口气,赖在阿娇身上,“娘亲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不知道的人看到,一定不会以为咱们是母女,反而以为是姐妹呢。”贫嘴。”她忍不住笑道,弹了弹刘初的额,戏谑道,“你满意了,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她在唐古拉山上眨着眼睛唤娘亲的稚嫩样子还历历在目,一转眼,就已经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娘亲。”刘初便淡淡的红晕了脸,爱娇道,“还有三年呢。谁知道会有什么变化?”她的眸光璀璨,道,“父皇这次圣裁倒深得我心。我又可以赖到娘亲身边三年,多么美好。”
“再赖,都要成老姑娘了。”她慢慢道。抬头,便看见远远从宣室方向而来的御驾宫车,宫车上地那个人,他们纠缠了半生。她曾以为,他的名字于她,不过是如同浩如烟海的历史名人一样,是纸上一个冰冷冷地符号,却在命运的捉弄下,不得已地将他地眉他的眼与他地名字联系在一起,闭了眼亦可清晰绘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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