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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夏冬宁面无表情,只问着这句话。
“当年那个姓韩的恶徒,”柳言夏颠三倒四道,“他威逼我,我迫不得已才把你的消息告诉了他。”
远处,陈雁声垂眸,好你个姓柳的,(柳裔从漠南战场飘回来:我惹你了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还赶乱放话。
“冬宁,你年纪也大了。”柳言夏在那边继续絮絮叨叨,似乎未看见夏冬宁不耐烦的神情,“我也不嫌弃你被那个姓韩的糟踏过,心甘情愿的娶你,你就不要在那个卡门衣坊混了,岳父家偌大产业,还饿得着你和岳母么?”
陈雁声冷不丁听到这个爆炸消息,惊愕之余扑了一下。那边夏冬宁立刻警觉,“谁?”
陈雁声走出来。
其时桃花开的缤纷,一阵风吹过,几瓣桃花落在她肩上,微微晃动,贴着衣服飘下来。
行来的女子面容陌生,一身长裳,样式普通,剪裁却是上品,衬出不盈一握的腰身。夏丹宁一眼就可以认出,这是出自卡门衣坊的手艺,用同色绣线绣上了形态各异的繁复的牡丹花。这件衣裳,应当穿在那个远在边关的女子身上。这个女子有一双灵动的眼,让夏冬宁三异的觉得熟悉。
“姐姐?”夏冬宁失声惊呼。
“冬宁,”她拂开枝叶,微笑着走来,“多年不见,你”她特意加强了咬字,意味深长的看她,“别来无恙?”
“我很好。”夏冬宁仿佛记起了什么,冷下脸,对着柳言夏道,“你可以走了。”
“你,”柳言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你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一等一的大家闺秀,要不是你爹爹付钱要我来,我才不肯要你这个残花败柳。”
夏冬宁被气的手足冰凉,泪珠滚滚而下。“滚。”她指着空无一人的门扇方向,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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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这种人呢?”夏冬宁用帕子擦着脸,犹自恨恨道。
“所以我说你挑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呀。”陈雁声不欲她伤心,调笑道。随即正色问道,“偌大一个丹心园,怎么没有人守门?”
夏冬宁面色沉郁,低声道,“定是我爹爹将人调开,好让柳言夏进来。”她一阵气苦,“好歹父女一场,何至走到这个地步。”
“伯母”陈雁声进得屋来,见夏母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眼窝深凹,身体确是虚弱到极处了。她在长安的半年多内,夏母待她也是极好的,所以连忙上前,为她把脉。
“长安城的大夫都说,是肺痨(那个时候有肺痨么?不知道,先这么写吧。)没救了。”夏冬宁低低的说,语气黯然,没抱太大希望。
“呵呵,谁说的。”陈雁声一笑,“冬宁不会忘了我的师傅是谁了吧?”
“萧先生,”夏冬宁眼睛一亮,对萧方她向来是很敬仰的,隐约也知道,他医术可通神,“姐姐有办法治么?”
“我试试吧。”陈雁声虽然学的在理,也记得一些后世的中医巨著,但很少实践,也不敢打包票,沉吟道,“你拿纸笔来。”
“好。”夏冬宁回身取来纸笔,陈雁声低头想了想,求稳妥一些,开了一张温和的药方。
“说到这笔墨,”娘亲康复有望,夏冬宁心情也好起来,“听说桑先生打算开家专卖纸笔的息岚阁,马上要开张了呢!”
“什么?”陈雁声抬起头,略有些吃惊。
第二卷:长风破浪 二十三:凤求凰兮吟白头
当年陈雁声与桑弘羊,柳裔重逢后,三人自认为都不适应这个年代的竹简,就算是用丝绸,不但昂贵,也不习惯。所以在经营衣坊和清欢楼有了盈余后,一致拍板决定研究造纸技术。
但桑弘羊深知过犹不及道理,所谓衣食住行,衣坊和清欢楼占了前两样,虽然在这个时代标新立异,到底不是大头。如果他们凡事都要出头的话,实在太惹人注意。三人之中,除桑弘羊外,柳裔是身体穿越,相当于凭空多出这个人,而陈雁声身份不足为外人道。虽然各自都经过遮掩布置,但如有人穷追猛打,未必查不出什么来。所以这造纸工艺在三人共同弹压之下,规模极小,只在亲近人士中使用,目前拥有这种稀罕东西的,除了三人外,只有唐古拉山上的朝天门,以及夏冬宁。(申大娘不识字,不需要这东西)。
而听夏冬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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