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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自己床上撕裂笔记本一样,只是一本是简之环的,一本是简小环的。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他们都忘了去核对笔迹。
他坐在办公椅上,手指间燃着一支烟,她回来了,她竟然还有胆量回来。他怎么也想不通她是怎么想的,既然离开就彻底离开,多好。现在却又回来,还带着个孩子,把他弄得措手不及,甚至开始心烦。
他又等了两天,她却没有来找他。段清远掐灭手中的烟,她为什么要去木落村那个地方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默默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简小环回到了以前她的养父家,那个喜欢穿花衬衫的中年男人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胖老头,虽然他还没有到老年人那个年龄,但十几年的岁月让他老了很多。从三年前他就金盆洗手隐居木落村。因为他娶了一个厉害老婆。
他生平没有什么本事,仅会的一门偷盗手艺也不精。但他教出的徒弟一个个都是个中好手,灵气逼人。他开始是中意简小环的,那时候简小环虽然只有十岁,他却知道这丫头手艺不错,她又是他养大的,等到了年龄他就娶了她,然后名正言顺地让简小环养自己。但简小环落水失踪了,他只好再物色下一个,但又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打好如意算盘。就在老扒手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的时候,他最后一个徒弟却给他带回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他现在的老婆,胖老头心里承认这个女人长得一点都不漂亮甚至是有些丑,但她却是他见过的最会偷东西的人。他娶了她,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但是这个女人有一个原则,从不踏出木落村一步,所以她偷的都是村子里的人。村子不大不小,几乎每家都被她摸遍了。神奇的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怀疑到她头上。
老头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看电视,简小环直接推开门,牵着张穆络站在他面前,“胡江,我回来了。”胡江就是她养父的名字,老头听到着有点熟悉的声音差点没摔倒,十几年了,他是应该忘了简小环这个养女,但他偏偏记得,因为只有她会这样连名带姓叫自己,没有其他人。
“小乞丐,是你”胡江瞪大眼睛,声音颤抖,发福的身体抖了一抖,莫名地喜感。这是简小环十岁以前的称呼,因为她一直没有名字。
她点点头,然后又拉着一旁正好奇地环顾四周的张穆络,“这是我的孩子,来,叫外公。”
张穆络抬起小脸,奶声奶气地说,“为什么小环妈妈不叫他爸爸”
简小环没想到这个四岁不到的孩子会知道这个,她无奈扶额,“那,你也叫他胡江,好不好”
张穆络摇摇头,“不好。”
“为什么”
小孩指着胡江怯生生地说道,“因为他生气了。”
这就是他们重逢的场面了,没有热泪盈眶,没有问彼此的近况,仿佛只是邻居串门,平平淡淡,冷冷静静。简小环说,“我以后要在这里住下,到时候还要你帮忙罩着点。”胡江摆摆手,“现在不是我当家咯,要帮忙就去问那婆娘。”
“婆娘是谁”简小环随即眼睛一亮,“胡江你终于娶到媳妇啦。”
胡江气鼓鼓地坐回摇椅没有再理会她。简小环却想着下一次要见见他口中的“婆娘”。
久违了,木落村。
作者有话要说:
、霜降
木落村唯一有点体面形象的是木落酒吧。后面一条污水街却是花街柳巷,白天死寂,到了晚上所有生命都复苏了,开始喧闹。唯独天空一轮月亮冷冷地挂着。
挂着猩红色窗帘的屋子里,暧昧的声音透过小小的窗缝传出来,经过这条街的人要么流连不去,要么脚步匆匆急着离开。流连不去的是小偷和客人,急着离开的纯粹是路人。前面开着大门的酒吧放出喧哗的音乐吵闹声,晚上更是溜出一道道转化不定的霓虹灯光。有穿着清凉的女人倚在门边,灯光照在她们脂粉浓艳的脸上,却显得惨白凄惨。
有一个长发白皮肤的人穿着灰色大衣穿过大街,走得不紧不慢,走到一个转角倏忽不见了。她已经潜入一间租房,站在窗户底下的窗帘边上,而面前床上正躺着两个人,衣服丢了一地,女人的喊声男人的汗水,整个屋子一片暧昧黏腻。他们竟然都没有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穿着灰色大衣的人脚步轻快,落在坚硬的水泥地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弯下腰拾起地上男人随手扔在地上的裤子,然后悄无声息地拿走了里面的钱包。却没有全部拿走,而是给他留下了一点钱来应付待会办完事后要支付的费用。
整个过程迅速而安静,等她退出去后里屋发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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