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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没有女儿,远方的亲戚倒还有几个。喊他去家里居住方便照顾,却倔强的不肯去麻烦人家一个人住在这个半山腰的老房子里。
“命大那是自然的。我还有所念之人未见呢,怎么能这么快撒手人寰。”贺若炘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喝下药。
“哈哈,定是想到媳妇儿了。我那两儿子要是活着说不定小孙子都能走路了,可惜连媳妇都没来得及娶。”周奶奶叹了口气坐下开始忙活手上的针线活,她把旧事儿子们的衣服拿出来修改修改给贺若炘穿,“不过没娶也是好事……万一娶了媳妇儿,上了战场不还是死,让她们年纪轻轻的守寡,也终觉得对不起……”
“我还没成亲呢……成亲的时候那孙家小姐跟一书生私奔了。”贺若炘舔唇笑着,“我想的是他人。”
“那也确实够惨的!”周奶奶是个率性的人,敢笑敢哭,性子刚烈倔强。
“来把手伸出来看看合适不!”举着衣服在贺若炘身上比来比去,“来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如此牵肠挂肚。”
“不是姑娘。”贺若炘跳崖折断了左腿,半躺着看着周奶奶。
“不是姑娘还能是什么?你家不是被皇上满门抄斩了吗?现在还剩什么。”
“是一个发小,男子。”贺若炘低下眼瞧着周奶奶的神情。
周奶奶脸阴沉了下来,等了片刻,看着面前这个从崖上跳下来的男子。
“哎,无妨。反正你这孩子又不是我生的。”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吐出句话,看了一眼贺若炘继续修改手上的衣服,“只是你们两男人搞在一起,这子孙如何延绵哦~”
“什么叫不是您生的,前日您不还说要认我做干儿的吗?!怎可反悔!我们现在都是孤苦无依的人哩!”贺若炘说着说着急了起来要起身下床。
“跟你玩笑呢!别乱动,你这几日才刚刚好了些。可别又让我伤神。”把贺若炘一把推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端着药碗出去洗涮。
“干娘!我以后就喊您干娘!”
“是是,我的好儿子。”
杨子铭带着枝染和马觉鳄跑到四处游历山川去了,吴王府就留一个老管家和几个家丁看守院子。
“觉鳄,若让你娶了枝染怎样?”杨子铭骑在马上跟边上的马觉鳄说着。
“枝染姑娘怎么是觉鳄能高攀的,那可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
“皇后娘娘可未曾说不能许配啊。我只是问你喜欢不喜欢枝染。”
“公子怕我陷害您就直说。”枝染突然回过头,骑着马刚好堵在两人面前,“我就那么不值得公子信任?”
“枝染怎么说我怕你陷害我,只是觉得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觉鳄是个十分严谨的人。”
“那公子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怎么不娶亲?”枝染笑着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许公子心中有故人,就不许枝染有他人?杨子铭不作答绕过枝染继续往前走。
“明天我们去兖州吧。据说新建了个兴隆塔可以遍观整个兖州的风景。”
“干娘,您也别忙进忙出了,我左脚虽断,但还有右脚可用。您也没多好。”贺若炘坐下给周奶奶揉揉腿,捏捏脚。
“这半边玉佩是定情物?”周奶奶手里拿着那半块玉摸着上面的纹路,这玉贺若炘随身带着,一直都是温热的。
“算是传家宝了这块玉,祖母在小时候留下的,说是给孙媳妇儿的。可惜我们两个那时候要分离,我就把玉掰了一人一半。”
“说起那人总是一脸温柔啊……哎……可惜他不知你死活啊。”
“他说我俩这是孽缘,即是孽缘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断了。若此次跳崖我死了,他也会活的好好的,也挺好。”
“是啊。老头子要是在底下过得好也就罢了。”周奶奶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你也别捏了手筋大的很,一看就是从不做这种事的。我去烧饭了。”
“只是我们是敌营,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握着玉对着亮处看着。
“今日必须要去找他,就去那个山崖下!”杨子铭在厢房里说着。
“陛下别急啊,枝染这不还跟着呢吗?”马觉鳄在旁劝着。
“五个月了!活着还罢,若是死了,尸骨都被尸虫侵蚀的不成样子了。”他们听着消息,到了兖州的地界后,杨子铭就变的十分暴躁一刻都不愿意停下,完全失了平日的淡雅形象。
“要不然我去找?觉鳄替陛下走这一遭。”
“若你来找可以我何苦跑来这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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