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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定我们无法作出来,因此他们宁愿熬刑,也绝不肯说。”凌幽如诧异道:“你晓得他们最害怕的是什么?”石道廷道:“他们最大的恐惧,莫过于自己的家人异日会被满门诛绝、鸡犬不留。比之自己一人的生死,妻儿老小的性命自是珍贵百倍。可惜,咱们就算了解这点,也难以下此狠手,对不对?”于恒抛开不谈,花千放的妻子儿女,与木仙子和花千迭无不沾亲带故、血浓于水,闻言深以为然,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极是。”花纤盈不服气道:“难不成咱们就对这两个家伙无可奈何了?”于恒猛地睁眼,嘶声喘息道:“你们既然都明白,何不干脆给我们一个痛快!”石道廷道:“当然不!”他转头朝着凌幽如说道:“凌长老,在下能否擅自替贵教作一回主?只要二位开口招供,事后就烦劳您和顾长老亲自护法,将他们本人和一家老小秘密送往雍野隐居。”听说雍野设有重重禁制,外人不得其门难以进入,可谓固若金汤之地,对方势力再大,恐怕也难以再动如今的雍野分毫。“凌幽如想也不想,回答道:”好,我就代林教主答应了下来。“石道廷抱拳一礼道:”多谢凌长老成全。如此去除后顾之忧,两位总该开口了罢?“于恒和花千放相互看了一眼,问道:”凌长老,你的话算数么?“凌幽如傲然道:”笑话,我堂堂圣教长老,何曾说话不算数过?“花千放猛一咬牙,道:”好,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罢,事后必须由二位长老用最快的速度,将我们送往雍野。“花纤盈见原本十分棘手的问题,居然被石道廷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不禁埋怨道:”道廷叔叔,你有这么好的主意,为何非得憋到现在才说?“石道廷心下一笑,也不说破。若非凌幽如用尽种种酷刑,将于恒和花千放的肉体和心理压迫到了极限,自己这画龙点睛的一笔,又如何能够灵验?他徐徐问道:”你们突然暴起要毁去林教主肉身,是受何人指使?“花千放略一犹豫,低声回答道:”你们不是已猜到了么,便是龙头。“石道廷眼里睿智的精光一闪,追问道:”龙头能未卜先知,预算到林教主会元神出窍留下肉身,而恰巧你们又正好在左近?“于恒摇头道:”当然不是,可惜我们即便说出来,你们也未必能够相信。“花千迭厉喝道:”说!“花千放看了看自己的兄长,舔了下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嗫嚅道:”就在林教主下去不久,我们便听见龙头用传音入密,下令击毁林教主的肉身,至于他本人藏在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凌幽如冷笑道:”你如何能确定下令给你们的人,就是龙头而非别人?“花千放道:”一来他的声音,别人万万模仿不了;二来,他有说出表明身分的联络密语。“凌幽如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戒备地环顾左右,却发现每个人都在用同样警觉与惊恐的目光扫视周围。唯独石道廷居之若素道:”不必找了,龙头不在我们中间。“花纤盈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石道廷苦笑道:”诸位没忘记林教主和青丘姥姥的对话罢?假如龙头已潜入血奕天,他此刻怎会继续逗留在此处?想来早已追着林教主下了冥海。“白老九叫道:”不可能!咱们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从哪儿溜下去的?“石道廷道:”龙头必定有他独门的匿踪之术,否则哪里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血奕天?当于恒和花千放偷袭林教主,把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的时候,他便能悄无声息地潜下冥海。“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事实证明,这两位仁兄根本不可能伤及林教主,以龙头的智慧焉能不知?因此,他们只是被利用作障眼法的工具罢了。”花千迭勃然变色道:“林教主尚且不晓得此事,岂不是万分危险?”石道廷叹道:“咱们想去示警也来不及了。冥海凶恶自不必说,而林教主的元神身在何处,更是难以找寻。我们惟一能做的,就是求上苍保佑林教主平安无事,人间能逃过这次天灾劫难。”人们的心口一分分地压上了千钧巨石,迫得窒息,迫得无法说话。众人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冥海深处,暗暗祈祷,最可怕的事情千万不要发生。与此同时,魑魅海中。黑色的光洞徐徐退隐,取而代之的则是,从它的最深处,闪耀起一团彩虹般的绚烂光芒。一朵六色灿丽奇葩,徐徐浮现,水晶般晶莹纯清的花瓣表面,兀自驿动着一行行金光闪闪的奇异纹理,像是水线一样,轻柔地流动着,散发出令人心旌摇曳的动人光彩。它被一只手轻轻地托起,宛如一个美丽而极易破碎的梦,在幽暗无垠的冥海里,盛绽出圣洁无暇的花朵。林熠静静凝视着它,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是欢欣激动,是兴奋解脱;抑或是临近成功的空虚,还是对往昔峥嵘岁月和那些逝去的亲人,油然飘升的那一缕伤感缅怀?终于合璧了,在金箭粉身碎骨的剎那,却由此诞生出了这朵尘世间最美的奇葩。他托起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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