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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作羞赧地摸了摸脸:“因为听到叫声担心,我就立刻跑出来了,都没来得及换衣服。”
女人都没反应,男人都很宽容。
演员说完,摆着S形往言溯那边扭,道:“哪有什么密室杀人?或许是拳击手他自杀呢!”
言溯不看她,也丝毫不掩饰鄙夷她智商的语气:“麻烦你用大脑思考。拳击手的头被非常有力量的东西砸了,头骨碎裂,一击致命。请问他自杀的凶器在哪儿?”
演员一梗,不说话了。不太开心地把浴巾往上拉了些,这下什么也看不到了。
周围的人再度看向屋子,死体周围干干净净的,除了脑袋旁边打量的血迹,没有任何别的异样痕迹。别说锤子之类的重物,连小刀片都没有。
主持人给演员帮腔:“拳击手自杀的凶器就是他自己的拳头!他”
“请你不要再暴露你的智商!”言溯冷而迅速地打断他的话,仿佛再多听一个字他就耳朵疼,“他的拳头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血迹!”
主持人憋得面红耳赤,也说不出话来。
甄爱微微讶异,言溯至始至终音量不高,语速也不快,甚至说的话不徐不疾的。可她还是从他不紧不慢却冷到冰点的话语里听出来了狠狠隐忍的怒气。
她知道他是气又有一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杀死,竟然还是密室杀人。
可,这不是他的错啊?
该怎么安慰他?
周围的人都鸦雀无声,警惕又胆怯地看着言溯,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不怒自威。
言溯谁都不理,目光冷静地落在拳击手仰卧的身体上。太干净了,现场太干净了!丝毫不凌乱,一击致命。高效迅速,绝非临时起意!
凶手是正面袭击死者,非常大胆;可谁能一拳打得过拳击手?
更奇怪的是,他看上去不仅没有反击,甚至都没有机会挣扎。
还想着,听见甄爱淡淡地开口了,是对其他人:“这下你们同意剩下的人都一起待在起居室了吗?不久前,你们都说各自回屋锁上房门是最安全的,可现在呢?呵,如果你们一开始不那么固执,或许现在就不会死人!”
言溯一愣,突然明白了,她说这些,全是为他。
他的心骤然一暖。
“Ai”他去拉她,但她心里也憋着气,不仅为死去的人,更为言溯天性的自责,她心痛,实在忍不住,咬牙狠狠道:
“如果现在还有谁不愿意,非要自己待在房间里,我认为这个人不是勇敢,而是因为他是凶手,想要杀人!”
这话一出,没有人提出异议了。
女仆说:“那我们都换衣服了去起居室吧!”
“等一下!”甄爱缓缓地,笑了,“我们先有必要去各个房间里搜一下杀死拳击手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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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内的落地钟刚好指向零点。一行人检查完房间后;一无所获;全齐齐坐在起居室里。
窗外的暴风雨愈演愈烈,女仆端来了点心水果热茶和咖啡牛奶。古堡冷清,她又往壁炉里多添了些榉木;顺带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把风雨和颠簸的海洋关在了外边。
起居室内暖意浓浓;竟有股海中避风港的温馨。
或许温暖和疲倦驱散了大家的防备;一路上只泛泛而谈的同路人有一阵没一阵地开始聊天。和以往的玩笑不同,大家聊起了各自的人生经历,时不时加一些感触和体会。
模特和演员说起入行的艰辛;幼师说起严苛的家长;作家说写作的孤独,律师说难以坚守的良心;主持人说身不由己地迎合。
言溯漫不经心地听着大家的讲述,一边在想别的事。
目前的三起命案,他还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人所为,但三个案子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现场有条不紊,死者几乎反抗无能。
难道凶手用了辅助药物?
言溯从死者表面没有观察到异样。现在没有法医和设备,暂时也检验不出来。
医生的案子里,如果他座位旁边的拳击手和幼师说了真话,确实没有察觉到异样,那凶手是怎么在黑暗中杀了身体健康意识清楚的医生,而没有引起周围人警觉的?
赛车手的死也很古怪,如果女仆小姐说了假话,她是凶手,她怎么不留痕迹地制服赛车手然后把活着的男人绑到涡轮上去?
如果女仆小姐说了真话,那这些人里必然有一个人知道赛车手在船上。他从餐厅回房后,出门去杀了赛车手。可为什么刻意把蜡像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