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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整成那个样子,把它们公开还能怎么增加我们的痛苦?”
他朝她微笑着。不是快乐的微笑,而是——关切的,甚至是同情的微笑。“你说得对。”他说,“说得完全正确。但等你知道了一切之后。也许你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我已经知道了一切,至少知道了可能知道的一切。”
“人人都这么想,他们想错了。”
“你什么时候代言?”
“我尽快吧。”
“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说,就在今天?你还等什么?”
“跟猪仔谈话之前我什么都不能做。”
“你开玩笑吧?除了外星人类学家之外,没人能和猪仔谈话。这是星际议会的法令。没人能够超越这个法令。”
“是啊。”代言人道,“所以会很难。”
“不是难,是不可能——”
“也许吧。”他说着,站起身来,她也跟着站了起来。“埃托,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跟奥尔拉多一样,把能教我的都教给了我。但是,他不喜欢我用他教给我的知识做的事,觉得我出卖了他。”
“他还是个孩子,我已经十八了。”
代言人点点头,手放在她肩头拍了拍。“行,咱们没这个问题。咱们是朋友。”
她觉得话里似乎有点嘲讽的意思,也许更像一种恳求。“对,”她强调地说,“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朋友。”
他再一次点了点头,转过身,把船推下河,叭哒叭哒踩着苇丛和泥泞上了船。小船离岸,他坐好,伸出船桨划起来,接着又抬起头,冲她笑笑。
埃拉还了他一个笑脸。这个笑容还不足以传达她心中的欣喜,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认真地听了她的话,她说的一切他都理解,他会把一切处理得顺顺当当的。她对此坚信不疑。这种信念是如此强烈,她甚至没意识到这便是她骤然间产生的欣喜的根源。她只知道自己和死者的代言人共处了一个小时,她一生中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幸福。
她捡起自己的鞋穿上,回家。
母亲肯定还在外星生物学家工作站,今天下午埃拉不想工作,她想回家,做做晚饭。
做晚饭时她总是一个人,她可不希望现在有谁来打扰她,也不希望出现什么需要立刻解决的问题。就让这种好感觉一直持续下去吧。
但她刚刚回家几分钟,米罗便闯进厨房。“埃拉,”他说,“知道死者代言人在哪儿吗?”
“知道。”她说,“在河里。”
“河里什么地方?”
如果她告诉他两人会面的地方,他就会知道他们不是偶然碰上的。“问这个干吗?”
“听着,埃拉,现在没时间打哑谜。我一定得找到他。我们给他留了信,可电脑找不到他——”
“他在下游的船里,正朝住处划。现在说不定已经到家了。”
米罗冲出厨房,奔进前屋。
埃拉只听他噼噼叭叭敲着键盘。紧接着,他又转了回来。“谢谢。”他说,“晚饭别等我了。”
“什么事那么急?”
“没什么。”
真可笑,这么焦急不安,嘴里却说“没什么”。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对,”米罗道,“不是没什么,确实有什么。可我现在不能说,行了吧?”
“行啊。”
用不了多久,一切秘密都会大白于天下的,米罗。
“我真搞不懂,他怎么没收到我们发的信息。我是说,电脑不住地传呼他,他耳朵里不是有植入式电脑吗?电脑应该能找到他呀。对了,他一定关机了。”
“没有啊。”埃托说,“他耳朵里信号灯亮着。”
米罗头一歪,眯起眼睛打量着她。
“他耳朵里那个植入式电脑的信号灯只有一丁点儿大,你怎么会看见?反正,他在河里划船时你是没法看见的。”
“他到岸上来了,我们聊了会儿天。”
“聊什么?”
埃拉笑了,“没什么。”
他也笑了,但他脸上的神色有点不高兴。她理解: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没什么,可我小能有秘密瞒着你,是这样想的吗,米罗?
但他没说什么。他现在太忙,必须找到代言人,而且得快。连回家吃饭都没工夫。
埃拉有一种感觉:代言人说不定很快就能跟猪仔们谈话,比她想像的更快。一时间,她高兴极了——用不着等多久了。
可兴奋劲儿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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