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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玉将手中的扇子‘唰啦’一挥,冲我笑道:“刘兄别来无恙否?兄弟我给你施礼了……”,我忙躬身相搀答道:“小兄一向不错,但不知木兰兄弟哪日才能对镜贴花黄呢?”,二人说罢,爷三个一齐大笑。四爷赞道:“你们两个刚才这出戏演得不错,在出发以后你俩就以兄弟相称吧。还有,静玉这个名字也暂且不要叫了,先叫‘静润’为好,这样称呼一来不容易惹人起疑,而来万一咱们自己人叫错了,也好顺势改口”,三人听罢均觉得此计甚妙,就都牢牢记住了。
翌日,三匹高头大马载着老少三人跨出二龙山,望着周遭荒凉的景致和民不聊生的惨状,我不禁在心中感叹了良多,愈加想要赶快到江门拜见封九公,完成刺杀清朝庸帝的宏愿。三人一路晓行夜宿,并无闲话,这一日我们终于踏进了哈尔滨城内,四爷掐指一算,今天恰好是正月十二,由于此地距离江门已然不远,四爷也不着急,索性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和我们一起吃过晚饭闭目养神。又待了一天,时候终于是白老爷子的寿诞之日,爷三个上街买了一大摞寿桃果糕去往江门。
也不知是因为年关的缘故,还是因为白老爷的寿宴的原因,江门附近的民风大改关东诸地颓废的气势,竟显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街头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都在争先恐后地往江门的方向跑,四爷悄声与我说:“白老爷子在年轻之时广交天下朋友,这些都是来自全国各地赴宴拜寿的客人”,我在心中暗暗赞叹白老爷子的人格魅力,不禁对他的样貌谈吐更加感了兴趣。
待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我发现四爷的面色逐渐由黄变红,由红变青,心中自知江门就在眼前。果然行了不到半刻,眼前现出一座无比巨大的宅子出来。不得不说:这宅子与面积庞大和气势恢宏,单单门前的一对石狮高有六尺,显得比府衙大门还威风几分。三人见状也不多言策马从偏门进入,守门人以为我们是前面押车随行的护官,也没有深问,便把我们放进了大院之中。三人下马,将丝缰栓于旁边的樱桃树上。
三人刚栓完马,还未等回头的一个间隙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叫声:“哎呦,我当是谁,原来是风流倜傥的二师兄啊……也不知二师兄今次又想来诱骗那家的黄花闺女”,另一个与前极为相似声音接道:“贤弟你说得不对,现在的黄花闺女都是二师兄的儿子辈,二师兄即使再不要脸,也不能拿自己的晚辈开刀吧?”,第一个声音又答:“那可不一定,嘿嘿,嘿嘿”。我听罢这顿挖苦讽刺自是怒火中烧,急忙甩脸向声音方向观瞧,原来在我们身后正站定两个四十多岁的黑衣汉子,他俩从头到脚,除了说话的声音有些细微的差别之外,其余几乎没有一处不是一模一样。四爷听罢呵呵一笑,道:“四师弟、五师弟的言辞较之二十年前更加尖利刻薄了,没见识过你们俩的一时恐怕还真难以适应,幸亏愚兄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受教,受教!”,两兄弟一听自己的挖苦不仅没有伤害到四爷,反而被四爷巧妙的以守为攻,均显得甚是气愤。站在前面的先说:“姓文的,你有种,二十年前你犯了江门的戒条,天下的英雄通缉,今日竟还敢自投罗网,老子告诉你,你莫要嘴上逞强,你若真的有种就在这里等着,我即刻就向师父和大师兄回禀去”
四爷听罢微微一笑,道:“四师弟放心,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完完整整地回去”。那人听罢,有些半信半疑,又对这另一人道:“老二,你暂且先在这儿看住他们,可别让他们跑了,我这就去找师父和师兄前来”,另一个用眼睛扫了扫四爷,眼神当中流露出些许惧怕的神情,便答:“速去速回”。
四师弟撒脚如飞地去禀报暂且不提,五师弟单手按着剑柄;却如临大敌一般立在门房旁边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不远处络绎不绝的人群不住在身旁穿行着,车上帘笼频起,不时有人向这方投来好奇的眼光,当眼光碰到四爷的时候,有的变成关切,有的化为不齿,更有不少人对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笑。不一会儿,那四师弟终于风一样的赶了回来,五师弟一见哥哥回来,深深呼了一口气,又将手从剑柄处撤下。
又过一会儿,一个中年的汉子迎头赶来。只见他挺着一副中上等的身材,团脸,宽肩,一双虎眼,蒜头的鼻上稍稍有些艳红的酒糟,嘴生得倒是不大,一抹八字胡并分左右。让人觉得若把他算做是个书生,混多了分英武的精神;若把他算作武者,却多了分儒雅的气质。四爷见此人前来,赶忙一躬扫地,道:“罪人二师弟给大师兄施礼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