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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愤愤应道道:“有什么不敢的?谅你也没胆糊弄我!”,白昱思一见我像似赌气,脸上现出一丝欢喜之色,慢慢向前蹭了几步,他试探了几次,见我站在原地并无反悔之意,才迈开步子向那棵槐树走去。
不消一会儿,白昱思走到大槐树下,在地上拾了一根树棍,又将身子背向我在地上划了四个大字。待他写完,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扔下树棍掉头就向前边奔跑。我见他逃走,我生怕他欺骗于我,于是便施展陆地飞腾法,飞也似地赶到槐树底下,待我屏息凝神朝那四个大字观察一眼之后,我的鼻子差点儿被气歪了,原来白昱思方才所写的并非是四爷被关押的所在,而是关东一句家喻户晓的骂人粗话:‘奶奶个熊’。
一见白昱思屡次欺骗于我,我心中不禁怒火中烧,恶念渐从胆边升起。这时候白昱思离我已经超出半里,只见他他歪着身子拖着屁股,一跑三颠逃得正是起劲,我心中甚是气愤,便借着冲动想也没想便把西瓜刀朝他后心方向掷了过去。这时说来也巧,就在刀子在空中飞行了一半之时,我身后突然‘砰,砰’传出两声枪响,枪声响过之后,那刀子上竟然闪了几道火光,‘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一听枪响,我急忙甩脸观看:只见两个男人正在我身后远远地站着,借着月色,他们手枪枪管之中都在在丝丝冒着硝烟。就在这一愣神的间隙,白昱思已然跑出很远,我心中甚是焦急,便想俯身去赶,就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句壮似洪钟的喊声:“前面那人,你若再不站住我就要开枪了!”,听罢此言,我心中一惊,当即不敢动弹。这也不怪我胆小,俗话说:‘神仙难躲一溜烟儿’,我虽然轻功已练得有郭沛天两三成的功力,但我此时面对着的是两把手枪和两个神射手,只要稍有差池,我这小命儿就算交代在这儿了。
白昱思一见自己性命得保,也顾不上不什么客气,身子横着一滚便蹿进了一片苞米地里踪迹不见。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仇人在眼前逃走心中自是憋气,于是回头愤怒问道:“二位因何多管闲事,好好的机会却又浪费了!”,这时只听得二人当中瘦高者开口接道:“杀人还要分个什么‘好机会’、‘坏机会’的,想你也是个嗜血的狂魔!”。此人言罢,用枪指着我步步紧逼。借着月光,只见在我面前站着的,乃是一个梳着分头的四十左右岁男人。此人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但是气质里却带着几分王者的优雅和霸气。我心中一惊,原来来着非别,正是此前在云南有过一面之缘的孙武先生。
孙武上下左右打量了我一番,终于想起我的身份,问道,:“你……你不是方家的女婿,刘……刘知焉么?”,我听罢脸上一红,点头应道:“没错!孙先生,正是我啊,这么多年没见,别来无恙否?”,孙武赶紧回头朝后面人一摆手,道:“克强,快把枪放下,别伤了自家人!”,借着月光的映射,我甩脸一看,后面的粗壮大汉正是黄旺。黄旺迈步上前打量我一番,也认出我的身份,道:“当年不是说你和那邓老前辈和李文昌探墓了么?怎么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孙武也说:“是啊,你们自从勐马一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含琢小姐可是快要被急死喽!”,一听道‘含琢’二字,我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不由生起阵阵愧疚:她本是我的法妻,就因为庚子年京城之变,两家才一个逃到关东,一个远走云南,打破了这份姻缘。而今我与静玉私定终身,又有何脸面去见含琢?想到此处,我向孙武问道:“孙先生?请问方老前辈可好?含琢姑娘可好?”
孙武答道:“不好!含琢姑娘自你失踪之后,在家等了你半年。一见你不曾回来她就又耍起了小姐脾气,一个人跑回广西的码头做起了原先的打杀买卖。而方老爷子虽然支持我们发动了钦州起义,但起义的结果并不乐观。目前他亦是四面楚歌,只能借着云南的地势才勉强维系”,我听罢长叹一声,道:“二位先生,此地非是讲话之所,固安县城离此地不远,我们不如结伴前去找家客栈长谈”,二人听罢均点头同意,一行人便向西疾行。一路无话,待我们赶到固安内时,正是四更天尾五更天头儿的时候。夏天日头出得早,远山的缝隙之中已经跃入进了几丝阳光,街上的买卖家也勤快,有几家煎饼果子、豆浆油条的铺子已然开门待客。我三人对视了一眼,想来每人肚腹之中都有些饥饿,于是吃了些早点便朝固安正街走去。这时天色已然小亮,许多客栈开始敞门营业,我三人挑了一家规模大的,用假名字登了记便住进其中。
待三人坐下,孙武首先开口问道:“刘先生,我上次见你身形瘦弱,并无武艺。怎么短短过了两三年,你的武功就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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