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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个喽啰就纵身而上将四爷重新包围在一个小圈之内,一个头戴红缨的头目大骂道:“老杂毛,你他娘竟敢使用暗器,既然你手段如此卑鄙,也休怪我们以多欺少了,兄弟们,一起把这老杂毛给砍了!”,他一语说罢二三十人就要各掏兵器就要围攻四爷。此时我的真气已然汇于丹田,只要再一调息便可由掌中发出。
这时我突然忆起在老把头家后院被我毁掉的那些花盆 —— 那是我不精于调息内力时所发的败招,虽然攻击范围极大,但却没有什么实质的杀伤力。不过此时场上形势危急,我实在找不到比这它更加适合的招式,却只能卖巧弄拙将丹田内的真气如数灌于手掌和十指之上:但见运气之后周围狂风暴起,地上黑土屑卷被成一个硕大的旋风,又将几颗百年古树顶上残留的枯叶尽数搅在其中。霎时之间,身旁左右的几十个兵丁喽啰已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兵刃自是把持不住叮叮当当地撒手。我借由这个间隙连忙跳到四爷身旁,拽住他短褂上的牛皮腰带想要冲出包围圈外。
在我侧面的正是黑风岭的大寨主崔二毛子,他一见到嘴的肥肉要丢自是不能答应,慌忙之中拽出腰中的驳壳枪就想射击,我心中暗暗叫苦,也自知此时无暇斗他,便只能在心中暗暗意淫些他手枪卡壳之类的美事,没想道我这一想他的手枪还真的卡壳了,对这我连勾了七八下竟无一发子弹射出。我心中大为宽慰,只管拽着四爷翻山越岭、踏树寻丛去了。
跑了一刻钟后,身后的喊杀声渐行渐远,我深吸一口气打量眼前所在,也不知究竟往哪方向行走才好。这时耳畔周围突然又响起方才熟悉的声音:“向左”,我自知此番定然是受了哪个世外高人的指点教化才能从险境当中捡回一条小命出来,便也只好乖乖依令前行。
那声音发了八九个‘向左’、‘向右’的号令之后便不再多言,行了一会儿之后,只见我的眼前突然现出一条崎岖的山间小路:借着天上的星光照射,我勉强能够看出脚下好似有人行走的痕迹,我沿着山间小路快步直上,又进了二里余路忽闻耳旁传来连连水声,抬头一看原来头顶一丈开外的山壁墙上正挂着一眼喷涌浓烈的山泉。
身下的四爷一闻泉声连忙问道:“知焉,你是怎生寻见这清泉的?”,还没待我回答,自泉下的土地里却冒出一句话来:“是我引他来的”
第八十一章 … 终篇(一)
二人闻听扭头一看,只见在池边松树底下正倚树坐着一个老头:此人身形矮小臂粗腿短,即使站起身来也只有五尺不到,他左手抚着地上的土丘,右手横着一根四五尺长的拐棍,正凝神注视着我和四爷。
我一见声音的真身出现赶紧抢步跪身说道:“此番多亏老人家出手相救!但不知老人家您是哪方高人?”
老者听罢一按土丘起身说道:“我大名叫做张禄,乃是不咸孙良的结拜弟兄,亦是怀德诸山的山神。数个月前我那兄弟曾登门造访,言小虎神极有可能夜拜黑风岭,要我广尽地主之谊多多帮忙照顾。我既应了兄弟之诺,自当不能让你命丧于此”
四爷一听连忙也俯身下拜道:“晚辈不知,原来是莱阳的张老前辈救命”
张禄一见连忙上前相搀,道:“文四贤侄请起,你却不要如此多礼”
四爷听罢神色便是一惊,问:“晚辈姓文之事在二龙山时都没几人知道,到了抚松镇后更是从未和人提起过,张老前辈却是怎生知道的?”
张禄闻听哈哈大笑,又答:“我不仅知道你姓文,而且还知道你本不姓文”
四爷一听如同被霹雳击顶,脸上尽是些匪夷所思的神色,追问道:“张老前辈,晚辈若不姓文,那又姓什么?”
“姓刘!”,张禄斩钉截铁地答道。我转头去看张禄,但见他面带威严,语气中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刘四贤侄,我此行来除了保护小虎神和你不死之外,还要将几个秘密要告予你知。你若听我说完之后自然会知道闺女得病的原因……”
四爷听罢分外激动,连连向上叩头道:“还请张老前辈明示”
张禄不慌不忙说道:“贤侄莫急,待老夫一块一块和你仔细掰开说清不迟。老夫先问问你俩,此番夜探黑风岭是不是奔着这条清泉而来?”
四爷点头应道:“前辈说得没错,我此行的确就是奔着泉下燕巢旁边的几件宝贝”
张禄又道:“既然如此,想必你已然知道泉内的情景和它所通向的地方了?”
“没错,晚辈在一个德国人的日记里得知,这黑风岭的泉中竟藏有一条长约几千里的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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