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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璍被师傅分开来教,各自还有别的教习先生。
随着年龄的增长,师傅也不大让我们一起玩了,常常虎着脸,督促我学这学那。当然,师傅没空整天盯着我,我还是会溜去和璍‘切磋’。
我最先发现璍和芜渊的事情。明明我们一起认识的,芜渊却选择了璍。
——对那个时候的我而言,‘喜欢’这样的事根本是不甚清楚的,大约觉得平白又输他一着,很郁闷而已。
璍不到十五岁就继承了镇魂师,和师傅一样夜现『青眼』。之后,师傅不再管我们出门,相当于是半独立了。
对于璍的变化,我习以为常,考虑到芜渊的感受,他便用三尺白锦掩了去。逢到要去私会,璍便想尽一切办法拜托我帮他在师傅面前打掩护,我抱怨归抱怨,总还是答应。趁他出去玩的时候,我努力修习!
东窗事发,是在新年过后,茜烟花开,师傅也去繁洛期间。
彼时我们住在繁洛的自在天分部,师傅的眉头紧了就没松开过。在师傅严厉的训斥下,璍的辩解苍白无力,他咬牙一阵风似的从屋内冲了出去。我知情不报算共犯,大气也不敢出的低头跪在师傅脚边。
临到夜半,师傅好像感应到什么,捞起我直奔门外。
清冷的月光下,遍地残红碎叶中,璍的周身泛着银亮的光,芜渊靠在他怀里——身上尚有几根金针还没来得及取下。
那是……
我讶然。看璍抱着芜渊木然的与我擦身而过,夜晚本来青光流溢的眸子失了平时的神彩,我突然心中一紧,忘了师傅还在旁边,自顾自的就想尾随他而去。
『莨儿。』
伴着梦境中师傅唤我的声音,身体一震——我睁眼醒了过来,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东庭的石檐上瑞兽的头顶,启明星闪亮。
起身推开一夜紧闭的两层窗扇,刺骨的冷风迎面扑来。
过会儿还要去天阶通道接昨夜陪寝的水占师……
寒风夹着屋檐上散落的细碎冰棱,拍在我脸上,然后滴落窗台。
「师傅,我那个时候是不明白的。璍他那样喜欢芜渊,我不明白;您讲的镇魂师的规条,我不明白;您不让我喜欢他,我也不明白。」
我只读出了,璍眼中的落寞;望得见,他以后的孤单……
我,愿意陪着他。
在璍之后两年出师、三年时间获得八重门门主的职位,我在任十年——和葛门主一起努力小心的帮助在芜渊离开之后变得性格日夜分离的他。
师傅离开后,正式做了教主的璍,每日酉时初至寅时末,自称『银琊』。
居广寒殿,他夜夜招人陪寝;出门在外,从不进分部准备的独院,向来只住最热闹的客栈。白天的和煦其实是假象,在那么多人的围绕之中,他冷了的心仍是再没热起来……
芜渊,对他,真的,相当重要。
眼见璍性格分裂的越来越厉害,我却无能为力。两种性格、两种处世方式——总算作为『银琊』的他还愿意和我说说话,让我得知『他们』的记忆是互通的,要不然这教主之职还真麻烦颇大……
夙溟和千冰的出现,引发一系列事故,打破了长久以来表面平静、内里却渐显危矣的状况。
璍……原本我以为他在经历过芜渊的事情之后不会再爱了。
传承自易容师的千冰,钟灵毓秀之姿,比倾城之貌的夙溟更深入璍的心。我与葛门主苦劝,『银琊』依然强硬的拒绝了所有侍寝。
事态比我想象的来得更严重更迅猛,多年守护已成习惯,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望他衰竭下去。不论是为了自在天还是这镇守一方之职,我的选择都是无可指摘的……
这一次……却不曾料到他意识之外本能的眷恋破了我的心防。被璍紧紧的拥抱,深深地索取,迷蒙之中,我明白了自己对他或许早已越界的情谊。
再无论该,或者不该。
喜欢和爱,本身,就是没有道理的。更何况,这么多年相处的时光……他的优秀他的孤寂他的所有,我一直一直都放在心上,至此方兴。
璍命里得遇易容师,自从继承师职之初就分成两种的性格终于归元合一。
过后他与我私谈,是明白我的心意的。
然而,三年与一生——与其三年公然用情相酬,不若一生默默以心相伴……哪怕仅是守望——那时我明确的抉择,却忘记考虑璍的复原!
身为教主的璍,向来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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