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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众我寡之下,不敢开门迎战。
城外古破败一身戎装,见乐云从出城头,大骂道:“乐家小子,你何德何能,也敢居有寿王位?我不愿城中生灵涂炭,只需你将王族信物交出,我便领大军退回大营去。否则,待城破之日,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
乐云从怒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古破败,你休想在我身上得到信物!我便是死了,也不会将它交给你这等虎豺之辈!”
古破败怒喝道:“乐云从,你既忍心看着城中百姓为你受兵祸之灾,也怨不得我不顾众生疾苦了!”
乐云从身边一位守将早已按捺不住,道:“王上,且让末将将他擒。也免得他在此污秽圣听!”
乐云从忙道:“不可,不可!此刻与他争战,不异于以卵击石。田将军不可鲁莽,让贼子有可乘之机,过早将城池丢了。”
田将军露出疑问之色,问道:“如此说来王上自有退兵之计?”
乐云从道:“我已派人到卞都求救。只要我们能坚持数日,待援军一到,便是古破败的死期!”
田将军大喜,道:“王上英明!既是如此,便让他嚣张几日却也无防。我这便让城中将士小心防御,莫要受了叛贼之激,先杀出城去。”
乐云从神情虽是镇定如常,内心中实是百般担忧。倘若钟觅言被人半路狙杀,又或是卞都皇帝并不愿理睬这等小事,自己岂非是拿着满城百姓的性命当赌注。他并非嗜权如命的人,但总不愿将祖先基业拱手让人,况且还是一个骄横跋扈之人。一时却无良策,只有暗中祈求莫要让奸人得逞。
古破败在城下骂了许久,并不见城中有人出来应战,心中也暗赞乐云从沉得住气。又见城头上把守严密,只得让手下将士好生休息,以待明日攻城。
第二日,古破败又到城前骂战。独孤岫、花飞袖、叶一三人休息了两日,也上城头助战。独孤岫向来便没有争强好勇之念,况且此事与他全无关系,是以尚能沉住气。花飞袖却已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生吞了古破败。若不是叶一在旁拦着,她早已披了战甲杀出城外去。
叶一是那种在哪都只是装饰的人。他知道怎么隐藏自己,所以要么不出手,出手一击便中,这也是暗器行家们追求的境界。此刻,他正冷冷地望着城下的古破败,就像一只豹子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古破败看着城头众人,丝毫没有出城应战的意思,心下一横,对大军做了一个手势。开始强行攻城!
只听得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像飞蝗般扑向城头。城头上乐云从箭伤尚未痊愈,看着这般景象,心中已自发寒,忙令城头守兵竖起盾牌。几番齐射过后,城墙上一些时运不济的将士纷纷中箭倒下。但众将士甚是顽强,只要还能支撑得住的,都还留在城头,以防叛军攻上城来。
果然,几番箭雨过后,叛军便架着云梯,攻上城头来。城上将士举长矛一起攒刺,一时间惨叫连连,刚上墙头的人又被刺下墙去,摔个头破血流。又有叛军,抬了水桶粗细的橼木在城墙下撞击墙脚,试图将墙脚撞穿,杀入城去。城头上的人看着城墙脚下一群叛军,喊着统一的号子,一次次撞击着墙体,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巨石圆木往下砸。可怜城下躲闪不急,便被砸成肉浆。城内城外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城头上独孤岫诸人都未亲历战事,都不知战争的惨酷。如今亲眼所见,一个个都面色凝重,神情紧张,一时不知置身何处。有叛军从云梯爬下来,也不知所措。若不是田将军出言提醒,这几人中定又要有人受重伤。
独孤岫心中一片茫然,他浑不知世人竟会为了一丝权力,而拼去性命。他又怎知非但世人如此,便是深居山林的神仙们,有时也会因为些许气运而大动干戈。望着眼前生龙活虎的血肉,转眼间便成了死尸,竟不知挡是不挡,杀是不杀。
按说叛军中大数都是寿城附近的子民,本不至因为古破败一人的野心而与城中同胞残杀。但世间之事本是难料,况且军令难违,加之古破败诸般条索怂恿,许诺以高官厚禄。虽有人知道此等有逆道义之事未必便成,却也只得随大潮,存一个侥幸之心。号令一发,也无人顾得上兄弟情义,手足情深,一个个都杀红了眼,杀麻木了心。
古破败虽催促将士奋勇杀得,怎奈城中将士也甚是悍勇,急切间也攻不下来。他也知道乐云从定让人到别处搬兵,无奈箭已离弦,想悔已是来不及。他本想乘着丞相领兵东进,无暇理会各小邦国的内政,将王权一举夺来。到时生米已成粥,匡氏家族便要来干涉,也难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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