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让人去请郎中。待要为其更衣时,那人怀中掉出一物。朱真看后,心中一惊。
第五章 好马失蹄
朱真只怕看错,拾起那物事细细打量。那是一块玉佩,那模样俨然就是四年前朱真送给那小孩作谢礼的那块,朱真岂能不识?再看那蒙面人时,只见他约莫十二、三岁模样,脸上虽已扭曲,却也透着天真。朱真心中默默算了算,暗道:“也该长这么大了!”收了玉佩,为其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以免让人看见,徒增麻烦。
一盏茶工夫,家人找来郎中,那郎中看了那蒙面人伤势,只是皱眉。原来那人右肩被利器割开一个长近一尺的伤口,伤口处血肉模糊,幸好不曾伤及筋骨。郎中给他清洗好伤口,要给他缝伤口时,那人却“啊”的一声醒了过来。从嘴中蹦出个“剑”字,又晕死过去。再要缝时,那人又疼得醒来,经不起疼痛又晕死过去。如此反复多次,郎中终于抖抖索索地将伤口缝好。也亏得家丁请的郎中技艺高,才没弄出什么差错。
那人经这般折腾后,昏睡了过去。郎中洗净满是鲜血的手,开了张药方,嘱托朱真按药方让那人好生调理,便离了相府。朱真安顿好那人,心中只想:“这孩子是什么来历?什么人将他伤的这么重?他口中说的剑又是什么东西?”脑中有万般疑问,苦于那人尚处昏迷中,无法盘问,只能等他醒来再做打算。
谁料这人一睡便到第二天上午,朱真恰有事出去不在府中。待黑衣人醒来时,身边只有相府中的丫环碧姝和好奇的朱玄冲。朱玄冲见他醒来,也不待他说话,劈头便问:“你是谁啊?怎么会跑到我家花园,又怎么会满身是血?”那人见眼前的都是陌生面孔,挣扎着要站起来,却是一阵剧痛,只得躺了下去。守候在一旁的碧姝见他醒了,忙去告诉夫人。那人瞧了瞧四周,也是满腹疑问,问道:“这是哪?你是谁?”朱玄冲道:“这是我家啊,是我救了你,我叫朱玄冲。好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该你回答我了。”
这时闫氏闻讯过来,轻声喝道:“冲儿,不得无礼!”玄冲见母亲不让自己问话,只觉无趣,怏怏的离开了房间。那人见主人来了,起身要行礼,被闫氏按住。闫氏见他伤势,心中恻怜。让碧姝端来汤药,柔声道:“孩子,快躺下,不要挣破了伤口!唉,造孽啊,把人家一个孩子伤成这样!”
那人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闫氏道:“此间乃是相府,昨晚你翻入花园中,被冲儿撞见,老爷便将你救了过来。”那人急忙起身,扯动伤口,又瘫倒在床。口中直道:“多谢丞相、夫人救命之恩!多谢丞相夫人救命之恩!”
这时碧姝端来汤药,闫氏接过药碗,道:“孩子,先别说话,来,喝完这药,养养精神。丞相回来还有许多话要问你呢。”说完用勺子舀了勺汤药,亲自试试凉热,才将勺子递到那人嘴边。那人喝了口药,心中一酸,一声“娘”竟脱口而出。
原来这少年便是冷歌,他随妙手空学了四年多盗窃之术。冷歌天资卓越,于这偷一道更是天纵奇才。四年下来,妙手空觉得没什么能再教了。自己一人流浪惯了,不愿有冷歌羁绊。便让冷歌劳记盗亦有道,不能为非作歹,将他打发走了。
冷歌虽然心中不舍,但素知妙手空性情,只有含泪作别,一人独闯江湖。冷歌技艺初成,便欲一鸣惊人,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四年间,冷歌跟随师父,只在京城内活动。卞都虽大,四年多下来,冷歌对城内房屋街巷了如指掌。冷歌与师父在城中富贵人家“走家过户”都是常事,不屑于再从富人家偷些银两。寻思半天,只觉得到王府偷些宝物,方显自身本事,越想越觉有理。于是天未全黑便穿了夜行衣,摸进长乐王府中。
到了王府中且不忙行事,在府中四处瞧了瞧,寻着一间斗室,内陈各种兵器,以剑居多。冷歌跟随妙手空学艺四年多,也学了些武艺,对各般兵器都会耍些,对剑独为钟情。他细细打量了一下那些剑。剑都整齐地挂在墙上,中间一柄黑剑如鹤立鸡群,犹为显眼。冷歌目光一触那剑,便不愿再移开了。那剑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剑身漆黑,却发着淡淡的光亮。他知道那剑便是自己所要找的宝贝,便要上前去取。
他虽得妙手空真传,但终究还是刚出道的小毛贼,经验不足。未经细心观察,便莽撞地上前取剑,一个不小心便踩着机关,引来府中护宝的守卫。那些守卫个个都是功夫好手,冷歌只懂些微末功夫,只有弃了宝剑,逃命要紧。他功夫虽差,但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妙手空不仅是盗中之祖,还是武术名宿,只是厌倦了打杀,没将杀人的功夫传给他,只传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