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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没法子再照料大格格,那大格格的去处毫无疑问的就要落到她们几个格格的头上。
可放眼观去四爷后院,去了个被贬入泥渣下的宋氏不提,就只剩下她武氏,还有李氏以及张氏。李氏不用说,贼的比猴都精,更何况现下还怀着呢,算计她福晋得不了半分好。至于那个病怏怏的张氏,瞧,都说是病怏怏的,几乎是全府上下有名的药罐子,要当真算计了她,那福晋贤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所以,剩下的就只有她武氏了,福晋这一局,恰恰是冲着她来的。
武氏急的上火,捏紧着帕子在屋里如没头苍蝇般转来转去。大格格绝对是个灾,捅哪哪得灾,要不福晋那么‘贤惠’的人,怎的就犹如壮士断腕般,宁愿‘病’着,也不愿‘健康’的养着大格格?
光洁的额头隐约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死局啊死局,绝对的死局,福晋先下手为强的‘病’了,这招简直就是又毒又狠,几乎堵死了她所有出路,是想活活困死她啊!
不管福晋怎样智珠在握,李氏怎样幸灾乐祸,武氏怎么心急如焚,张子清此刻正在屋里托着腮深思,如何才能将手里的银票兑换成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
空间是越缩越小了,整日里急吼吼的嚷嚷要吃金属,不给,这个缺德货就阴险的让她脑门有如针扎,更阴险的是,就在刚刚,空间这个无耻透顶的货竟无道德准线的全面封锁了她的灵识,彻底将‘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更难过’的阴毒策略贯彻到底,恨的她是挠墙又跺脚。
“小曲子。”
翠枝去膳房领点心去了,小曲子左右无事就拿了铲子侍弄窗前的冬青,听见主子换他,忙撂下铲子捋平了袖口,利索的来到张子清跟前:“主子,唤奴才何事?”
张子清勾了勾手指头,小曲子会意忙将耳朵凑近了些,只听她主子压低声音问道:“若将银票兑换成金银,你可有门路?”
小曲子一惊,怔了好一会不知作何反应,若他没理解的错的话,他主子这是期望他能从宫外私运金子银子进来?
“恕奴才多嘴,不知主子要兑换多少?不瞒主子,奴才在宫里这么多年多少也有些人脉,如果主子兑换的量少的话,奴才可以跟他们来捣鼓一些,不扎眼也不容易让人抓到把柄……”沉吟了片刻,面上微微露出了为难:“可若主子需要的量实在多的话,不是奴才打击主子,奴才还是想奉劝主子趁早打消这念头为好,每月的确是有采买的奴才出宫采办,可宫里有定制不说采办回来的一应物什都是要由内务府造办处登记备案的,主子要想抓这方面的缺漏那已经是难上加难了,不是奴才吓唬主子,挟私入宫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经查处,那罪过可大着呢,要是赶上不幸的点……极有可能殃及的就是满门。所以奴才恳求主子,这思量委实不可取。”
小曲子说的恳切至极,尤其说到最后,话里话外间竟难以抑制的流露出黯然神伤的情绪,听得张子清颇为好奇,频频拿眼看了他好几下。
小曲子苦笑道:“是奴才在主子面前失仪了,只是主子哪里知道,奴才当年就踩了不幸的点,差点丢了小命,要不是当时的干爹倾了全力保了奴才出来,世上也就没了小曲子这个人了……”
原来康熙三十年曾发生了件至今都令宫里头的奴才讳莫如深的血洗案,而这桩惨案的由头便是内务府采办处的奴才,真是猪油蒙了心贪那点子的银子,受储秀宫凌贵人所托从宫外偷弄了药性烈的藏红花回宫,也亏得他心眼足早在出宫前就将鞋帮子加厚一寸弄了个空心的,回宫时那药就藏在了空心鞋帮子里这才顺利躲过了排查,成功将药交到了凌贵人的手里,却也因此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那奴才只当这药会用到位份低的答应常在们身上,这奴才在心里头算盘打得响,凌贵人好歹也是个贵人,身份上不知比那些个低微的答应们贵了多少,即便是出了事想必这位贵人也压制的住,只要这位凌贵人不倒,他这依附着大树的奴才也保管能活的好好的。这奴才心头算计的精,可不曾想这位贵人是比他更猪油蒙了心!他哪里想得到凌贵人用这药可不是用来对付低位份的答应常在们,而是用来算计当时执掌六宫将近临盆的佟贵妃……
结果可想而知,孝懿皇后也就是当时的佟贵妃九死一生,身子骨却是彻底的糟践坏了,生下的公主也因着这一灾注定了早夭。对佟贵妃康熙毕竟是有着几分真感情的,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近的表兄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人胆敢对他的女人对他的亲人动手,不难想象当时的龙颜是何等的震怒。天子一怒,横尸百万,当最终的线索锁定内务府采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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