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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晚到这么久。”
“那他现在在哪里?”那艘船被捕鲸船上的水手翻了个底朝天,除了附着其上的藤壶和水草以外什么活物都没发现。
“他说有布兰特的消息,停都没停就游去新月城了。”
“布兰特。”凡妮莎念着这个名字,对王子的挂记油然而生,他现在在作什么?上一次的离别是否意味着永决?
“怎么了?”雷纳试探着问。
“没什么,”凡妮莎笑着掩饰自己的走神,“我在想,如果把布兰特按在椅子上让他读这些书,他会不会直接把书页吃下去。”
显然雷纳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可笑,他知道凡妮莎与布兰特的事,也接受王子对凡妮莎的关爱,换句话说,他清楚自己的位置,从不奢求独占公主的爱,但他对于凡妮莎在自己面前委婉的掩饰还是十分感动:她在乎自己的感受,重视自己的意见,这比任何甜蜜的言辞更能打动人心。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不知不觉中,凡妮莎已经回忆了自己的整个人生,细数缺憾与不足,也有甜蜜与惊喜;而身边的雷纳早已倚弓而眠,鼾声起伏了。
凡妮莎为麦特添过两回酒,为他打来清凉的淡水洗脸,但全都被王子一口回绝,他苍白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愈发没有血色,唯有一双眼睛还炯炯有神,在纸页上闪着灵动之光。
“雷纳,”麦特久不开口,声音突兀得有些走调,“你还带着那片沾血的魔镜碎片吗?”
凡妮莎抓住雷纳的胳膊把他摇醒,“没有,它被罗格收在身边。”
“你要魔镜碎片干什么?有线索了?”公主问。
“我想我大概摸清了互换魔镜的魔法原理,”麦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这里提到弦反射引导术,如果我们有一片同时沾有你和索兰达血渍的魔镜碎片,通过一定的媒介,就可以将魔法逆转过来。”
凡妮莎突然想到什么,激动地打开自己随身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片不规则镜片,递到麦特眼前,“这个,这是打从我衣服上掉下来的魔镜碎片,但上面是否有索兰达的血我就不清楚了。”
麦特接过碎镜片看了看,摇摇头,“我看不出这上面有血。”
第258章 银盾酒壶
麦特接过碎镜片看了看,“我看不出这上面有血。”
“曾经有过,”凡妮莎不想这么快放弃希望,她急切地解释道,“我用它磨松了地牢门的支柱,所以镜面上的血都已经被磨没了。但肯定还有一些细微的粒子残留在碎片的棱角里,它是魔镜,就算被水淹过也应该有血液残留的,对不对?”
麦特勉强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们要到哪里去找折射媒介呢?书上说的非常笼统,这种东西无根无形,也许是清晨第一缕阳光才能穿透的迷雾,也许是只穿了盔甲的棕熊,也许是些莫名其妙的耳朵听不到的波段,”他烦躁地合上书页,“我无法将这种东西具像化。”
“折射?”雷纳站起身,走到王子身边,“我听特伦特提起过这个词,”他找来一支鹅毛笔,在书页边画了两条相对的弧,“试试这个,他叫它‘扩大镜’。”
“你是说放大镜?”麦特来了精神,“有些道理!我们可以朝着这个方向思考!”他赞许地向雷纳点点头,又将头埋进书里,这一回,他边看边画,渐渐整理出心中所想。
第二天中午,麦特的魔法仪器已经在舵楼边最靠近水平面的空场上立了起来。
那东西远远看去像一个倒竖的银酒壶,由盛夏骑士们的银盾拼接而成,底端固定在四脚支架上,看上去十分蠢笨和牢固,在银酒壶内盛放着满满一壶清澈淡水,里面安插着一个烛台,烛台上没有蜡烛,却是那块魔镜碎片。雷纳在盾牌银壶外面做了个记号,呆会儿凡妮莎必须在太阳升至最高处的那一刻把透甲箭射入那个点,将阳光引入水面下的魔镜,再通过魔镜折射出去,无论索兰达在哪里,这道光都能通过她残留在魔镜上的血找到她,将她与凡妮莎换回来。
“手臂抬高,”雷纳隐身在凡妮莎身边指导她,一边为她作示范,“要与箭保持平齐。”他站在公主身后,托着她的双臂,显得暧昧而亲近,“对,就是这样,但你必须使出全力,因为你只有一次机会。”
凡妮莎深呼吸,眼睛紧紧盯着银酒壶上的那个点,“如果我失败了,我就永远变不回来了是吗?”
“你最好那么想。”雷纳是个严格的教官,他掰着凡妮莎握弓的手指更正她的错误,逼她挺起胸脯将弓拉得更满。
凡妮莎舔了舔嘴唇,努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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