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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实验失败,网速不给力,手动改更新时间就是个妄想……于是,若我闲来每日半更着坚持,会比现在更好么……感觉千余字鸭梨小很多~
☆、第三十三章 柳暗
众人来了复去,倒像是赶场子的戏班子,虽恰恰都是来找她的,却又偏偏好像不关她事般,来去皆不由她。苏辛颇觉得恍惚,好像一切如戏,她在隔着西洋镜做梦。
梦里的人都有着好听的声音,遥远而朦胧,也恰似他们的面孔,一时间便模糊起来……那叫晋蘅的人,也在其中。
奇怪而伤感的感觉总是突如其来,像是一种荒诞,又像是一种昭示,大概与那罗刹海市相仿佛,令人炫目,令人兴奋,也令人莫名的怅惘。罗刹海市,是福是祸,皆在梦中。
苏辛的人生,自那一夜的荒唐起,便入了梦。
也许是,她的确只是在作一场梦,不一定何时,忽然梦醒,她家窗外的天空,依旧日升月行……
而苏辛是这样一种人,即便明知是梦,也要悲喜得认真。
她舀了一勺暗沉沉、深得沉重的姜汤,一口含住,咽了下去。我是真我,梦亦何妨?那令人心动的哀乐无常,其实在平时的循规蹈矩的真实里,反不容易有机会经历。苏辛颇珍惜这“梦”里的自己,这有机会“真实”一回的自己。
你可听过“梦中情人”这个词?那里面氤氤氲氲的美,可望不可即的怅然若失,那集中了自己心里全部美好的所在,那隐隐约约的神话般的衷情……此时的晋蘅之于苏辛,便是如此。
或许,早就如此。
他们未必是一见钟情,却渐渐地在冥冥中浓烈,也或许真是有天意这种玄妙的东西,与其说他们钟情于彼此,不如说天意钟情于他们。
苏辛终是找见了一位当年与李妈妈相熟的老妇人,她恰巧是这一念斋中一个朴实丫头的母亲,那丫头是她的幺女,她已年近六旬。她夫家姓韩,也是这府里如今还剩的最后一个记得李妈妈和当年光景的一位老人。
若说起那个丫头,也正是因了憨实愚钝才一始就被派在了这寥落的一念斋,打苏辛进来后,一念斋愈渐热闹,她也觉着喜欢。她家自其祖父辈起便在这府中,她母亲当年就是在这一念斋里,也才认识了李妈妈。
是那日的下午,老人被悄悄地叫进了苏辛房中,憨丫头当真以为是苏辛要讨教女红,学做她娘亲给她带着的绣包呢。
韩大娘起先并不肯说,任是苏辛百般劝引,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苏辛越是追问,她越是不耐,脸上渐渐便现了焦急烦躁之色,直似是苏辛分明要累她丢了性命般,最后竟至急慌慌站起,怒气冲冲道:“姑娘莫再问了,你这是要让老妇人不得善终啊!”说罢便要踉踉跄跄地撞出门去。
苏辛赶忙拖住拦下,笑道:“韩大娘莫生气,我只是好奇罢了。”将她拖拽着坐在里间凳子上方罢。
“听你闺女偶然说起前两天是李妈妈祭日,你念着旧日情谊还去祭拜了她。”
韩大娘一愣,显是有些唬住,“妮儿,妮儿她说了?”愣怔过后,却是一捶大腿,顿足捶胸道:“就知道这妮子素来是个傻的,都嘱过她了,莫对人言起,竟还是漏了出去,这是成心不想让她老娘活啊!”
苏辛略抽了抽嘴角,眨巴眨巴眼睛,对眼前这副活泼泼老妪捶胸呵问苍天的冤屈控诉图是不知该哭该笑。
韩大娘着实颇为可爱。
也或许是苏辛可爱。
苏辛见韩大娘哭个不住,袖子在脸上一抹一抹的,竟也像她那傻闺女般越来越没心眼儿起来,也不怕给外边人听到。韩大娘不怕,她苏辛怕。于是情急之下,苏辛拔下头上的白玉簪,趁她两个袖子迭换之时,一个刚落,一个要抬未抬还没遮住哭花了的老脸之际,赶忙在她眼睛前晃了晃。
韩大娘一时忘了哭喊,只拿眼睛随那玉簪摇摆,半抬着的袖子泪渍斑斑,看得苏辛不禁就乐出了声儿。
“小王爷赏你的。你莫哭了。”
韩大娘一愣,“做啥要赏我?”
苏辛神秘一笑,“你说呢?难不成我还真是为了自己的好奇才急急召你来的?”
“那、那是……”韩大娘一着急站了起来,见苏辛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又复一屁股重重坐下,“作孽啊……”
苏辛愈奇,缘何会有“作孽”之语?
“当真是小王爷知晓了?那他……?”
“你照实将当年事说与我知便是,莫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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