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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摸在我身上的触感、你的嘴吹在我肌肤上的气息,我都已经熟悉了。强劲有力的律动、重重的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再也消失不了。像抓狂的机器般、不断地重复动作,我连脑髓都被你挖掘殆尽了。
“我马上回来!你留在这里,不要让别人进来。我去买用来绑住你的铁链,将你的身体绑住、拖住!我要你!我爱你!我爱你……”
那天,在临睡去前的恍惚中,晃司这样说。
——是不是每样想要的东西,都要亲手夺取,不管用什么手段?即使将对方撕碎也无所谓?将自己和对方都撕成粉碎,不留任何痕迹,失去了一切,只留一副空壳?像汹涌的浊流般、像沸腾的鲜血般那么凶暴?于是,最后剩下的……只有……
“……嘻……嘻嘻……呜……”
泉惨淡地笑着,和着呜咽。
“我不能原谅……你这种人!……竟对我做出……这种事!……晃司……晃……晃司……晃……司……晃司……啊……快一点……”
他坐在地上靠着墙低低地哭泣、哀哀地呼唤。看着手里的头发,想起那最终的答案:“泉,我的头发,是当初我向天许愿,希望能和你重逢,而特意留长的。如今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接下来……接下来我的愿望是……希望泉能够成为我的东西,希望泉能够幸福!哈,好象太贪心了!不过我还想再留一次长发。像女孩子吧?你可以笑我,无所谓!”
“呜……呜……晃……司……”
泉哭泣着,仿佛心中有流淌不完的眼泪。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只是想把这饱含着酸甜苦辣的泪水流尽。也许流尽了,才会舒服些吧?
很痛!
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都很痛!
身上的痛是晃司留下的,心里的痛却是自己自愿承受的——为自己,也为晃司。然而突然袭来的剧痛却是他没有想到的。泉惊疑地抓住左臂,袭来的疼痛是那么清晰,就像左臂被锋利的刀砍了一般,但是却看不见伤口。疼痛沿着左臂蔓延,最后,身体的整个左侧都被尖锐的痛感袭击。他抱着左臂滚倒在地上,窒息的疼痛让他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就这样倒在地上,直到意识被疼痛模糊。
(6)
“泉!泉!你在家吧?是我,快开门!没事门上上什么铁链?”
一阵急促的喊声和拍门声将泉叫醒。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左侧的身体依然清晰地疼痛着。他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来到客厅,看到门已经打开了,只是被铁链栓着只开了一条缝。涉谷的脸挤在门缝里,正拼命地朝屋里看。
“泉,快把铁链解开!昨晚打完电话后,还是觉得怪怪的,所以过来看看,结果发现停车场里少了一辆车。他昨晚就不在了吧?因为他让你睡着了,所以你才不知道日期的吧?”
看到走过来的泉,涉谷一连声地问。突然,他发现了泉手腕上的绷带和手里握着的头发,心里一惊,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喊道:“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以那家伙持有的药量能睡四十八小时,所以……他至少有两个晚上都不在家吧?泉……”
泉在离门不到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要把门的铁链栓上。也许,是不想让晃司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来到身边?或者是不想让晃司随便走出去?他搞不清楚。但是现在,他并不打算取下铁链,他不想让任何人妨碍自己的等待。他站在那里,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地看着涉谷,任涉谷喊破了嗓子也没有用。
涉谷看着木然的泉,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晃司为什么不在,他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焦急地对泉说:“你不是说过要守护晃司的吗?那家伙和对方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就是勒住他的脖子,也要强迫他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不等涉谷话音落地,泉就强硬地说,“那家伙必须要自己愿意回来才行。我们已经约好了。”
“约好了?”涉谷感到不解,“可是对方不知道会做什么事。你能够安全回来都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对方如果有心的话,随时都有能力暗中让一个人消失不见的。那种脑筋过分好的人就是有些地方不正常。”
泉仍然无动于衷。涉谷耐心地继续说:“我虽然不知道二十四日那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恐怕他并没有真心想整你。如果他真的想把你彻底毁掉,那你根本不可能四肢健全地回来。邦秀目前噤若寒蝉,爱里也行踪不明。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出于对晃司的恨意才这么做的,但后来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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