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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硬,他看了泉一眼,放缓了口气说:“你有这么做的义务,不是吗?”
泉低着头,没有吭声。
涉谷掩饰不住失望的情绪,叹道:“我也以为……只要你喊他,他就会醒来。可是……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泉仍然没有吭声,像是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说话似的。
两个人就这样郁闷地沉默了很久,直到涉谷觉得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为止。
“你的表情好象还在做梦,泉。”
涉谷临走前丢下了这句话。
涉谷走了,泉还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解开裤腰,露出那条血红的伤疤。他看着,轻轻抚摸着,眼泪滴下来,落在伤疤上。
伤疤好痛啊!痛得那么真实,痛得让他知道这不是梦,是现实!无法从梦中醒来的只有那个人——只有晃司还……无法从梦中醒来!
又一周过去了,晃司还是昏迷着,没有一点醒来的征兆。
泉守在病床旁,眼窝深陷,面色憔悴。
两个来病房做日常整理的护士一边干活,一边时不时看泉一眼——
“你看,那个男孩……”
“啊,是照顾南条的那个。”
“他这样陪在南条身旁,已经好多天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都要生病了。”
“以前的确有过昏睡病人醒来的奇迹,可是那至少也要好几年啊!”
她们小声嘀咕着离开了病房,但她们的话却惊动了木然呆坐的泉。
一直捧在手里的足球掉在地上,轻弹几下后滚到墙角。
一直发愣的眼珠动了动,若干天来已经麻木掉的思维开始活动。
——如果,他真的……死掉了……
——如果,他再也不能……呼唤我的名字了……
那会怎样呢?
一阵寒气掠过全身,他不敢想象晃司死掉后自己的生活。然而人天生就有抵抗不幸、自我保护的机能,关键的时候就会退一步去想问题。这种机能令泉回想起以前的独居生活,如果没有了晃司,那也只不过是恢复原状而已。
他微微点点头——没错,只是恢复原状而已,恢复到平稳安全的那段时期。
“我可以落个清净,因为再也没有你这个苦苦纠缠的家伙。”
看着那张似是熟睡的脸,他喃喃自语。
但是,真的要恢复到自我压抑、无法尽情踢足球的那段孤独的时期?
泉的心情纠结着,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导致晃司变成这样的罪恶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快要崩溃了。
这时,自我保护的机能又开始起作用了。
“干嘛啊?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翻车的。我说过我会马上回来,你干嘛弄得好象很严重似的?简直小题大作。你自己在演唱会时,还不是好几天都不回家?”
他这样喃喃地抱怨着晃司,为自己开脱,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由站起来揪住晃司的衣领骂道:“你说你喜欢我,却又去抱女人。死花花公子!你……不会是想藉此逃避吧!……我只是去看一下而已。我一直都好想去见识真正的足球,如此而已!为什么……你不相信?混帐!你……你明明……你明明答应了要让我幸福的,晃司……晃司——”
泪水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他捧住晃司的脸,紧紧揪住晃司的额发,将自己滚烫的唇印上晃司紧闭的唇。然而无论他怎样用力,都吻不开晃司紧咬的牙关,无论他的唇如何滚烫,都暖不了晃司冰冷的唇,无论他如何呼唤,都唤不醒那双晶莹的眼眸。
他绝望地扑在晃司的胸前——
“晃司——!你要是死了……我绝不原谅你!绝不!”
他哭喊着,脑海中,还清晰地残留着那个梦。
在梦中,晃司笑得好温柔,他对他说:“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他,如此说……
(9)
时间一天天过去,晃司仍然持续昏迷着。
泉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究竟在医院里待了多少天,他已经不知道了。
就在这令人煎熬的日子里,几个意想不到的人的来访打破了死水般的平静。
“好久不见了,请进!”
一声门响伴随着问候惊动了背门而坐的泉。他回过头,看到随着涉谷进来的人,顿时吃惊地叫道:“佐……佐佐木?”
“泉学长!”
美奈子听到泉的惊叫微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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