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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集。
如今的这个状况,似乎是迎来了人生中迟到的春天,顾惜朝对此感触良多。相对之前,红,出名,或者小小的成功,自然是很令人欣喜和兴奋的,但他并未因此而不知天高地厚。
三十岁是个很尴尬的年纪,然而不管别人如何,顾惜朝已经淡去了急功近利的心态,并且拥有二十岁年轻人所没有的智慧和从容。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至少比二十岁时有了极大的改变,如果当初有现在一半成熟,也就不会落得个十年凄惨。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无论有多么惨痛。
话又说回来,如果当初他能多几分成熟、圆滑,少几分骄傲自负,人生也许早就会多几分顺遂,同时,也许就永远不会跟戚少商有这样一场相遇。
换一个角度看,原来生命有许多恩赐。
大种马定的地方是悦来客栈。
顾惜朝只来过一次,是在后门儿等着送黄金麟的醉酒客人回家,如今转眼就是两年,表面上他从一个代驾小弟变为职业演员,但他并不认为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因为他一直都不是掌控者。
进了包间又是一个惊喜,在座“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一个正是两年前他在后门等着送的那位黄金麟的客人——醉鬼王公子!还真是“悦”与人依旧啊,操。
不过王公子一时没认出他来,只不时往他这边瞟一眼,然后在脑中苦苦思索。不过无论想不想得起来,顾惜朝都是他喜欢的那一款,因而瞧着瞧着,喝着喝着,眼神就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大种马是七零后,今年才刚过三十六,在圈内取得这样成绩和地位的人中,其实算是相当年轻的。他极热情地拉顾惜朝在自己身边坐下,也懒得装腔作势,直接就夸他长得帅,一对金鱼眼在他身上来回地瞟。
顾惜朝恶心之余,突然就想到“视奸”这个词儿,他脸上挂着一丝僵硬的笑容,实则恨不能当场戳爆大种马那两只眼珠子。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一点儿距离,大种马察觉到,喝了口红酒,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小顾啊,在这个行业里混,颜色、眼色都得有,更重要你得识抬举!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哥哥从来不亏待聪明孩子。”
顾惜朝立时摆出一副惊喜的面孔,“谢谢导演!我这半路出家,真是好多东西不明白,蒙太奇和景深镜头怎样运用才能达到更好的平衡?我一直想听听向您这样儿有学问、有经验、有成绩的著名导演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呢!”
大种马万万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短暂地愣了片刻,两只分得过开的肿眼泡中一片茫然,嘴巴微张,几乎就是一个先天愚型的样子。他作为一个资深流氓,各种反应都见过,即便对方气得泼自己一脸酒他也能面不改色,事实上最初几次之后他很快明白自己就是个抖M,然而从没遇到过顾惜朝这样儿的。
他十分恼火,明知顾惜朝装傻充愣,却又不好发作,因为不能推翻对方堆在自己的头上那些形容词儿。大种马心中转了几转,阴阳怪气儿地笑道:“年轻人好学是好的,不过玩儿的时候就要痛痛快快地玩儿,不要破坏气氛,这些小问题回头再聊,先过一轮儿再说!”
顾惜朝因为酒量、酒品尽皆差劲已极,一个人在这种场合是绝对不敢胡乱喝酒的,因而再三推脱,马导演抓到机会,不依不饶,只一味问他到底给不给面子。顾惜朝早就知道光说没用,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胃镜图像和诊断证明来,先是十分诚挚地送出一连串“抱歉”,接着赔笑说:“哪儿敢不给面子啊,实在是再沾这玩意儿命就没了,各位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吧。”
一人冷笑一声,“呦呵,这是有备而来啊,把我们当阶级敌人防呢?”在座的都是酒场里泡出来的,才不吃这一套,莫说只是胃病,死活又跟他们有屁关系。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对男色有兴趣,只单纯的起哄架秧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戏弄人难为人只是他们找乐儿的一种方式。
大种马和其中一个大肚子最是来劲儿,怎么说都不行,闹到后来那位鼓个怀胎五月般大肚子的什么总半真半假地笑道:“不喝也行,一人亲一个就饶了你!”他旁边一个戴眼镜的推了他一把,笑骂道:“你个老不正经自己闹就闹去,别搭上我们!”怀胎五月的什么总不屑地翻出眼白,“这也叫闹?现在不过是亲个脸,再磨蹭一会儿可就不知道亲哪儿了啊!”表面是跟眼镜斗嘴,实则是说给这些小戏子听。
顾惜朝脸色铁青,不过包间光线昏暗看不出来罢了,心里头恨不能把这群下流坯子拖到化粪池按个儿灌浆。其实政治、娱乐差不离儿,关起门来这话压根儿算不得什么,无非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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