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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展现,竟是一件如此让人心情愉快的事……
“阿嘉,醒醒。”
我突然回神,看见邢克杰正在拍邢克嘉的脸。
“哈哈哈……和我拼酒,你小子还早了十年呢!再来再来……嗝呜……”李寻打着酒嗝拍着桌子大叫。她的脸颊上出现两朵绯红,衬着白皙的肌肤甚是好看。其实李寻的酒品相当差,喝醉后很容易发酒疯。
“好笑?”邢克杰转头看我。
咦?我有笑吗?
“没。”
邢克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趴在桌上的两个人——李寻叫完那句胜利宣言后就倒下去了。
邢克杰的酒量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好,今晚他不比这两个倒下的人喝得少,但那眼依然清醒得不带一丝浑浊,好似刚才罐下肚子的只是白水。
“搬她去你床上?”他看向李寻说道。
“嗯。”我应了一声,起身收拾桌子。
明天是周末,让她住这里应该没什么。
端起碗盘走向水池,我准备洗碗,眼角余光瞥见邢克杰双手抱起李寻。
嗯,真是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画面。睡美人躺在俊男怀中,轻轻的鼻息拂上他的衬衫衣领,俊男微低了头,下垂的眼帘似乎将目光落在了睡美人的脸上——看得我有些心颤啊,感觉似乎目击了洞房花烛夜的现场似的……
洗碗洗碗,不要胡思乱想。我一边告诫自己一边转头将东西放进水池,但脑海中盘旋的依然是他将她抱在怀中的画面。他的眼,和她的睡颜,很相配,相配得让我一时无法回神……
哐啷——呃,盘子掉在池子里打碎了。
我,这是怎么了……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将垂在眼前的发掠向后方。一池的碎片,在水的冲刷下溅起细细的水花,在灯光下散发出尖锐的光。关上水龙头,一一将碎片溅起,然后丢进垃圾桶。
“我带阿嘉回去了。”
身后传来邢克杰的声音,转头看去,他正在拉邢克嘉起来。
“嗯,好啊。”
他瞥我一眼,然后放开邢克嘉的手臂,向这边走过来。
啪——
咦?
“脸怎么了?”
又,又抓我的脸!这人是真的很习惯这样抓人……怎么会养成这种怪异的毛病啊?!
“痛啊,放手。”我急忙拍他的手背。
“当然会痛,在流血。创口贴在哪?”
流血?怎么可能!猪咧,是被你抓得痛。
“回答。”
呃……似乎不回答他就不打算放手的样子。
“电视柜,最后一层……”
果然,我说完后他就松手了。啊,百年不变的作风,我是不是应该慢慢学着适应才好?抗议似乎没什么用处。
“过来。”那只沙猪在客厅下命令。
摸一把自己的脸,发现手中有血迹。可能是盘子打碎时飞溅出来的碎片割伤了,完全没感觉。奇怪,我一直对痛觉很敏感的。为什么,刚才没觉得痛了?
走进客厅,我乖乖坐在沙发上。有了之前鼻炎的那次经验,我知道当这个人想做好事的时候我最好摆出配合姿态,否则最后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喂,劳驾你轻点……”看着他那犹如打算动手术的架势,我下意识往后躲。
“再轻也会痛,忍着。”邢克杰拿着粘了酒精的棉球往我脸上的伤口上擦,“别躲啊,过来!”
他一把抓向我后脑勺,制止了我脖子后仰的趋势。鼻尖尽是酒精的味道,臭死了。幸好我的鼻子不对酒精过敏……眼前是邢克杰的脸,清晰地看见镜片后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俊挺的鼻梁以及棱角分明的唇线。
我闭上眼,不再看这靠得太近的脸。脸颊上被他触摸的地方有些发热,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又回到脑海,感觉得到心在颤抖,跳动的韵律变得异常。原来是这样,书中提过的“心悸”,就是如此吧……任何的坚持在此时都变得脆弱无力,让人动摇得彻底。
咦?
这是,什么——
睁开眼睛,眼前是他的眉眼,修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地盖在眼睑,看得到他耳际的黑发——近在咫尺。鼻息,轻轻地吹拂在我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听得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慢慢变快、变快……
不知过了多久,大脑开始运转时,眼前是邢克杰似笑非笑的脸。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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