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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山间奔越着,所幸岷山地理险恶,多为土司之人所居,穷山恶水之处,多为人迹罕至,未几日,林嘉尓就寻到了老和尚所需的药材。
只是庙宇神像的镀金不好找。如今叙州之上大战,州府治所周边百里都或是化为一片汪洋,或是化为一片废墟。而远离州府之处,虽然四川乃是天府之国,然而庙宇里头的神像,也多半也是没有镀金的,林嘉尓将这周边百里的数个镇子都寻完了,也没现一座镀金的。
一处突出的山包上,林嘉尓远远望见一座土地庙,看着矗立在荒凉的地界,更远处的村庄在这晌午十分也未见炊烟,想来也已经逃散一空了。
皱了皱眉头,林嘉尓最终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叹息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和尚呀大和尚,倘若这里没有,也莫怪我了,只怪你业重福薄当不的这长生缘法。”
说完林嘉尓就提气飞跃而去,希望这村里出了几个像样人物,修了一座体面的土地庙。毕竟他这长生机缘虽然看似得到容易,但他也知道,这叙州的一番大战,其实也算是他入门的一道劫难,唯有度过了方才有资格继续修道。
明白了这重关节,将心比心,林嘉尓这才对那大和尚起了恻隐之心,不然凭借林嘉尓的心性是万万不会牵涉进来的,毕竟长生难求,焉能不小心待之?
林嘉尓纵越奔跑之中,忽然在距离土地庙百步的地方止住了身形,林嘉尓运气凝神,却是隐隐感觉到土地庙之中有斗法的痕迹以及隐隐的说话声音。
皱了皱眉头,林嘉尓心中犹豫了起来。虽说他对大和尚动了恻隐之心,然而长生难求,他却万万没有伟大到为了他人而用自己的长生机缘来冒险。
林嘉尓虽然对这纷纷绕绕的局面不甚清楚,但他还是知道叙州一战,蜀山正邪云集,如今巴蜀之地是一潭浑水,各色人物都各怀目的,趁着这个机会潜了进来。
林嘉尓所在的山头,距离叙州已有数百里之远,按道理说,斗法到了这个地界已经是林林散散,祸害不到凡人地界了,然而林嘉尓寻药经过的数个城镇村庄,十有六七都被人绝了户,因此忽而感到斗法的痕迹与人声,再对比村庄内毫无炊烟生气的诡异气氛,容不得林嘉尓不存了小心。
此间人物,定然是别有他求!林嘉尓心中下了定论,正准备返身回去,却忽然感觉到有莫大的法力将身体束缚了起来,林嘉尓莫要说提气纵身,哪怕从怀中取出符咒都不能。
只感觉到身体一紧,有大风吹过,林嘉尓转眼间就被扔到了土地庙内的青石板上。
“丁先生,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大庙村二百三十七口人,都为你而死。我知道你素来为人正派,心中仁义,你也知道我倘若拿不到天府镇极碑也不会杀你,但为了逼你,只能拿了一个个无辜生灵百姓在你面前痛苦而死。看吧啧啧,这还是筑基境界的小道士撞上门来,要为你而死啊”林嘉尓头有晕,但他镇了镇心神,随声望去,就见一个一袭白衣,手拿一把玉骨折扇的风度翩翩贵公子样貌的人物,正对着一个闭目盘坐头半白的教书先生模样的中年男人说道。
“曾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丁启法力不及,阻不了你乱杀无辜,你不愿杀我,已非我之错矣。你纵然再杀一千一万,丁某还是四个字,不能告之。”丁启仍然闭着眼睛,不徐不疾的说道。
此时林嘉尓再怎么头晕也反应过来了,那个浊世佳公子是要拿他的性命,去逼这个半百的教书匠人。连忙将真气一提,感觉到身上再无束缚,便是一个后跃,从怀中取出了一道辛金煞雷符。
然而不等林嘉尓运气催动符咒,曾立影口中戏谑道:“呵呵,丁先生,你看,要为你而死的人鲤鱼打滚,要拼命了。”说着随手一挥,林嘉尓就感觉到似乎有千斤重拳打在身上,被打飞出去,就连那青石条做垒的院墙都穿透了,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林嘉尓落到地上咳出几口鲜血,却是五脏六腑受了重创。然而未等缓过气来,林嘉尓就被那翩翩公子用法力又摄到了院子之中,丢到了那丁启的面前。
“啧啧,丁先生你看看,这个小道友真可怜啊!你我都知道,有缘入道修真,乃是几辈子十几辈子几十上百辈子都不一定能修的来的福气唉,这小道士看着能入门了,却要为你而死了看看,这吐的血,这神色,怕是五脏六腑都受损了,倘若救不及时,便要一命呜呼,没了这千百世难求的机缘了啊太可怜了,太可怜了,太太可怜哟,连我都觉得可怜,唉”曾立影面上略略带着可惜的神色,然而语气眼神却尽是戏谑。
丁启叹息一声,说道:“曾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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