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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父亲笃定地朝她点头,思这才放心松开了手,乖乖看着父亲抱着山茶走向虬云殿,自己闷闷地回了月殿。
因为山茶的事,思跟母亲闹了别扭,两个人谁也不爱理谁,加上乐翎此刻心情已经糟到了极点,根本没心思搭理她。看到思蔫蔫地走回来,她就跟没看见一样。自顾恨恨地出着神琢磨着怎么出这口气。
思不喜欢母亲这副样子,与母亲已经越来越生疏。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唤过跟她的婢女悄悄一打听,才知道父亲已经搬出了月殿,住进了虬云殿——跟山茶住在了一起。
这回小小的思似乎模模糊糊地懂得了一点什么,心中也开始有了纠结和烦恼。
虬云殿。
一进内殿,山茶第一眼就看见了床榻上多出来的被枕,上面还搁着百里玄月的玄色绣金龙纹袍,不由眼前又是一阵眩晕。
她用惊骇的目光望向百里玄月,他却根本没理会,直接将她放到榻上为她上起了跌打药。
虽然脸色阴沉得可怕,动作还是很小心的。山茶除了诧异,更多的仍是恐惧,深深的恐惧。她越来越搞不懂这男人到底想怎样,就跟百里玄月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一样。
夜。王廷。
思睡着了之后,被嫉妒和怒火焚烧得无法入眠的乐翎独自步出了王廷,来到西侧门外的玉阶上,想一个人对着月亮静静,思谋对策。
不料这里已经先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身而立,颀长挺拔;一袭白袍,一头墨色的长发散散地束着,安静而寂寥。
“三王弟?”
乐翎心头一动,轻唤了一声。
男子回转身,面上带着颇意外的神情,还有未来得及掩去的惆怅。及至看清确实是乐翎,他便褪了诧异的神色,淡淡笑着施了一礼:“见过二王嫂。”
“三弟免礼。”乐翎也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还了一礼,却不由自主地偷眼频频暗觑冥风。
冥风含着礼度得宜的浅笑,恭敬地微垂着头,并没觉察出他嫂子的异样。他周身的温润随和之气,在清淡朦胧的月光下,越发带上了梦幻般的意味。
乐翎有些恍惚。眼前的男子儒雅温和,恰似清风,这才是自己一小心中向往的那种良配。可命运弄人,既没给她沉稳睿智的百里迟日,也没给她温润儒雅的百里冥风,而是偏偏把那个暴戾莫测、除了意外而得的西夜王这尊贵身份之外便一无是处的混账男人百里玄月给了她!
为什么?!乐翎在心底发出悲愤的诘问。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成为王后时的心满意足、踌躇满志,此刻只觉得好恨老天没有给她一个称心如意、十全十美的姻缘。
作者有话要说:
☆、邯郸学步
乐翎这样想着,就着这般月光与夜色,心内便按捺不住,荡漾起不安分的念头来。
她朝冥风走近了两步,盈盈含笑地问:“三弟怎么这么晚还一个人站在这?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二王嫂,替你排解排解?”
冥风恭敬地欠身说:“多谢二王嫂关怀。风并没什么心事,只是看今夜月色甚好,一时又没有睡意,便在此小作盘桓。这便要回去了。”
说完,施了一礼就要告辞进去。乐翎哪里舍得,忙急唤了一声:“三弟留步。”
冥风只得站住脚回转身,垂目问:“不知二王嫂还有何吩咐?”
乐翎往前凑了凑,带了几分哀怨道:“三弟怎么同王嫂这般生疏起来?碰了面没说上两句话便这么急着走,莫不是怪王嫂平日里对三弟关心太少?”
冥风心中隐约有些不妙的感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温和地赔笑说:“二王嫂说哪里话,风与星自来受二王嫂疼爱照顾不少,心下很是感激。只是叔嫂有别,纵风与二王嫂再襟怀坦荡,也总要顾忌礼法人言。如此夜深人静之时在外私语,恐有不妥。风不敢有所疏忽,以免连累王嫂美誉,这便告退。王嫂也请早些歇息。”
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既不疏远,也不轻浮。乐翎毕竟心思初动,还没厚颜到那般不管不顾的地步,一时竟也无话可说,由着冥风施了一礼匆匆离去。
台阶上,西夜王后独自伫立在夜幕中,凝望着冥风疾疾远去、白衣飘逸的身影,越发觉得这个总是带着几分腼腆的小叔子定是个知情知意、懂得体贴的好男子,比他那个威武不再、终年病呴呴的大哥和那个蛮横粗暴、不解温柔的二哥强太多了。
百里玄月,你既然可以将我这个王后弃之不顾,一心只惦着那个小妖精,就别怪我乐翎对你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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