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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真的慑服了张制锦,今儿就不必特意带了人巴巴地上门了,你听她那些话,里里外外,是要我主动拒婚,只怕她压不下张侍郎,所以想得了我的狠话回去告挟,我偏不上她的套。”
如意惊道:“幸而是老太太明白。”
“多亏了吃了这几日的药,身子比先前爽利多了,也还有精神应付她,”谢老夫人长吁了口气,把身子歪倒,又道:“如今我也不理会了,只看他们自己家里到底怎么样就是,张侍郎若是能叫我这位老姐姐派人过来提亲,自然是他的手段,我也放心把七宝给他,如果他不能,我还不放心七宝进他们张家呢,宁肯找个中等殷实人家,不管家境如何,只要人品过得去,且疼惜我们七宝,比什么都强。”
——
眼见石太医约定的七日之期将到,威国公府来了一位稀客。
周承沐亲自请了张制锦到了雅兰小院的花厅里,小厮们飞快地摆了果盘碗碟,备了上等的秋露白。
承沐亲自斟酒,敬张制锦道:“早就想宴请张大人,以示感谢之意,只是大人公务繁忙,实在不敢相扰,今日实在荣幸之至,承沐敬大人一杯。”
张制锦道:“三爷不必客气。请。”
两个人各自吃了一杯酒后,承沐道:“多亏了张大人请到了石太医,才让老夫人病情好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张制锦见他很是拘谨,方淡然一笑:“三爷不用这般,老人家的身体最为要紧,何必多礼。”
花厅上日色明亮,架子上放着一盆葳蕤建兰,映着他眉清目朗的笑容,清雅隽秀之极。
承沐心头一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忙只举起杯子道:“我先干为敬。”
承沐匆匆地又喝了一杯酒,才要举手添酒,门外走进一个小厮,把酒壶接了过去。
周承沐因心不在焉,便也没在意。
那小厮低着头,给承沐将酒斟满,又来给张制锦斟。
张制锦目光一动,看见那握着酒壶的小手,手指细嫩,白腻非常,竟比这羊脂白玉的长颈壶颜色还要晶莹无瑕。
同时鼻端仿佛有一股很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张制锦缓缓抬眸,扫向这“小厮”。
意外,倒也不怎么意外。
只是他的眼底在瞬间有一抹笑意隐隐地涌了出来。
原来这桌子旁边斟酒的,穿着小厮们的青衣,头上还歪戴着一定软罗头巾,只是身形纤袅,腰肢盈盈一握。
且巴掌大小脸,肤白胜雪,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骨碌碌,半是含怯地看着自己,——不是七宝又是何人?
张制锦不动声色地瞥着她。
七宝对上他深邃幽然的星眸,脸上有一抹淡红飞了出来,又怕他扬声喝破,于是忙向他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倒了酒后便后退一步,免得周承沐看见自己。
张制锦微微挑唇,垂下眼皮。
他看着杯中酒,这秋露白入口清冽,但后劲绵长。
张制锦眼神闪烁,突然主动举杯道:“我也敬三爷一杯。”
第49章
张制锦举杯敬周承沐,承沐受宠若惊,忙也举起杯子,低低地一碰。
他接连吃了三杯酒,吃的急,又加上心情忐忑,酒力发作的更快,很快的脸上就透出一抹红。
这会儿厅内寂静无声,只听到外头有鸟儿在枝头上唧唧喳喳,声声清脆,越发显得此处有些尴尬。
幸而“酒壮怂人胆”。
承沐鼓足勇气,终于说道:“今日相请大人,一则是感念请太医的恩德,另外,还有个不情之请,实在叫人难以启齿。”
这一句话,也说的断断续续,口齿含糊不清起来。
张制锦也是连喝了三杯,却丝毫醉意都无,双眸仍是那样清亮异常:“三爷有什么话只管开口。”
承沐才要开口,又觉着喉咙里像是卡着个核桃。
当下忙又亲自斟满了酒,吃了两口,脸上却更红的如同火烧云。
承沐把这杯酒又喝光了,才低着头说:“其实很不该再贸然开口了,只是、只是之前请了太医来后,因为七妹妹担心裴家伯母的病,又多劳动了太医走了一趟,太医虽然答应了,可却、却要了个条件。”
张制锦并不惊讶,只淡淡地说道:“石先生的脾气是有些古怪的。想必这条件很让三爷为难。”
承沐硬着头皮道:“我当时本不敢答应,只是七妹妹、她的心慈,又因为好容易请到了太医,所以不肯放过,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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