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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看着她局促羞窘的脸色,掩住心惊:“这有什么,但凡读过他诗文的,又有哪个不喜欢?连我、我也是……哼哼。”
叶若蓁听她补充了这句,脸色稍微平和了些:“这么大了,说话还是不肯避忌,这话可千万别当着人去说,知道吗?”
“我明白的。”七宝叹气。
叶若蓁定了定神,又忙道:“你且快叫人,把那两本手抄的拿回来,那可是千金不换的。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七宝笑道:“哪里还能拿回来,也许这会儿已经给那两个顽皮孩子撕坏了呢。”
叶若蓁抬手捂着胸口,好像给撕坏的是她的心:“你、你真是造孽呀你!早知道,妥妥地给了我岂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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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宴席结束。周蔚来给谢老夫人请安,又说起今日请客的事。
除了世子有些郁郁寡欢之外,可谓是宾客尽欢。
尤其是因为张制锦的到来,又做了诗,真真是锦上添花。
谢老夫人望着周蔚余兴未尽的脸,笑道:“你觉着这位张大人怎么样?”
周蔚道:“自然是世间无两的人物。”
谢老夫人说道:“我前些日子,有个打算,只是不便轻易出口,今日这位张大人不请自来,倒是又触动了我的心事。”
周蔚忙问,谢老夫人道:“那自然是七宝的亲事了。”
周蔚听了,酒醒了几分:“老太太的意思难道,是把七宝许给这位张大人?”
谢老夫人道:“你觉着怎么样?”
周蔚眉头紧锁,思考了会儿道:“按理说,张制锦当然是极不错的,年纪虽比七宝略大些,但人物行事连同出身,毫无挑剔。可是这张家庭院森森的……”
“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样,”老太太点头:“我也正担心他们家规矩多,一来怕他们不是想要七宝这样的新妇,二来又怕七宝进了他们家会受委屈。所以我之前没开口,但是今天他自个儿来了,倒像是有些缘分。所以我想让承沐再去探探他的意思。假如他也有求娶之意,不如就尽快把七宝的亲事先定下来,你意下如何?”
周蔚沉吟片刻,回想今日宴席上那人的惊艳风采,心中也暗暗倾倒,当下躬身道:“儿子只听老太太吩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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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张制锦自威国公府离开的时候,身后洛尘还拿了两大枝子的海棠。
回到了紫藤别邸,小书房中,命洛尘拿了一个素白色的汝窑定瓶,盛了清水,将海棠插在里头。
洛尘道:“九爷啊,咱们这院子里就有海棠花,虽然已经过了花期,但也不用就从别人家里特意再拿些回来吧?采花采花的,也不好听啊。”
张制锦道:“你打了水就出去吧。”
洛尘见他脸上虽有些微红,神色仍是淡淡的,便噤若寒蝉,当下手脚麻利地伺候他洗漱了,临出门心想:“我们大人素来不喜欢应酬,今日是怎么了,人家明明没有请,自己居然巴巴地跑上门去。还喝的这个样子。”
洛尘退下之后,张制锦在书桌前坐了。
旁边桌上一个小宝鼎,里头焚着些甘松香,袅袅烟气掠了过来,在那垂枝的海棠花间萦绕,如梦如真。
顿了顿,他举手自抽屉里拿出那个小包袱。
打开来看时,最上面自是他的那本诗集,底下却是厚厚地一叠手抄诗文。
他拿起一张看时,写的是:“夜月楼台,秋香院宇,笑吟吟地人来去。”字迹秀丽不俗,果然还是有几分笔力的。
这会儿,“啪”地轻轻声响,竟是有一朵小小地花苞掉在他面前。
张制锦将那枚小小地花苞轻轻捏起。
指尖是轻柔娇嫩的触感。
然而,星眸望着指上那淡淡的桃红,突然间张制锦有瞬间的恍惚。
仿佛此刻手中握住的,应该是更好更妙的东西。
第26章
这日,翰林院的几个学士在酒楼上饮酒聚会,周承沐也在其中。
正喝的高兴,有一个同僚问道:“承沐兄,听说你家里来了一位表弟,人是极出色的,怎不见你带了出来引见引见?”
周承沐头皮一紧,便笑道:“他已经回乡下去了。”
另一人说道:“可是遗憾!听孤月先生说是很灵透的人物,先生很少称赞人,这次破例赞不绝口的,想必是真的绝色人物。偏偏又不在京内了。”
周承沐本以为是驸马都尉王廷多嘴,没想到居然另有其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