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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她们果然不是好意替父亲出医疗费进行手术,而是因为父亲被人刺伤。她不是不恼火,只是她明白,现在跟她们呈口舌之快对于父亲的手术并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心思已经绕着父亲的安危上忙不过来,又哪还有心思放在多余的事情上上。她只是希望父亲的手术能够成功,这样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灯一直亮着。
在倪颜觉得过了好几个世纪般的时间后,终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一个护士走出来。
“请问哪位是倪颜小姐?”
“我,我是。”
“患者抢救无效……请节哀。”
一句话,碎了倪颜所有的期待,她的视线一下模糊,因打击而陷入大脑停滞阶段,整个身子轻飘飘地旋转在空荡荡的医院。
任可婷的脸也一下苍白,死了,真的死了,看着倪颜痛心的表情她本该窃喜,可是一旦想到这次的死亡跟她们有关,她的心里却有一点害怕。倪蓉倒是很淡定,仿佛知道结局肯定是这样,要不是这样的结局,她才会紧张。
手术车推了出来,倪颜疯了一般的冲上前,看着白单子下面没了血色的倪家正,她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第十七回 真相
父亲的葬礼,没有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也没几个人来参加,只有她那个虚情假意的姑姑一家,虚情假意哭着。
葬礼在神圣的仪式中孤零零的凋谢,一切结束。
“父亲怎么会受伤?”倪颜穿着丧礼服,面无表情地问道,平静的口吻,听不到一丝愤怒。
然而,这才令人觉得恐怖。
任可婷看了眼旁边的倪蓉,抿着嘴,手心有些冒汗。
“当时候我弟忽然变得狂躁,爸爸又没空,妈就叫伯父去帮忙……”
“你明知道他精神病发作,而我爸的身体本就不好,为什么还要叫我爸去那。”
又是一记平静的询问,但声音里蕴藏的冰冷让任可婷吓得不敢出声。相比之下,倪蓉反而镇定多了,但一张脸紧绷得像是被塑胶绑过一般,用长辈的严肃口吻呵斥对方。
“倪颜,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明知道他精神病发作!”
“难道不是吗?”倪颜没有被震慑,反问倪蓉,没有多余的话。
倪蓉地瞪着倪颜,想不到这死丫头竟然敢说出这种话,虽然她当时的确有想过,如果……
现在假设成了事实,反正是精神病人所伤,这在法律上是根本不犯法的,料这小妮子怎么说也没有用。
倪蓉恨倪家正,恨倪家的所有人!当初要不是把她抛弃,她又怎么落魄了二十年,受人欺凌,飘摇中嫁给了一个瞎子,生下了任可婷,即使现在倪家正一直找机会补偿她和女儿,可是这些在她20年的狼狈中丝毫不值得一提,辗转几年改嫁后生下的儿子患有精神病,她的怨气越来越重,最终觉得这一切都是倪家害的。
若可以改姓,她一定毫不犹豫。
“你最好小心你的说话方式,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姑姑!你爸的妹妹!”
“我要不是把你当做姑姑我就不会和你说话。”
“那我倒不想认你这个侄女。”
“很好。”
倪颜看过父亲身上的伤,知道父亲身上被捅的两刀有多么严重。她甚至幻想,这两刀要是捅在她身上,理应有多痛。
利用儿子的精神病发作,让父亲去以身犯险吗。她本不该把自己的姑姑想得如此残忍,可是从倪蓉冷漠的目光中,她不得不想这个很可能是事实的真相。
随着倪蓉和任可婷的离开,墓碑周围一片寂静。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倪颜斜睨了一眼,熟悉的人,但她已心如死水。
“你来这里干嘛?”
“小颜……”
“滚。”
言简意赅,态度决绝。
“我是来给伯父道个别。”说话的正是付则语,一个才背叛了倪颜的渣。
“你有什么脸道别,要不是因为你们,我怎么会不在家陪着我爸。我爸不会一个人在家,就不会出事!”
她一直在忏悔,为了区区小事丢下父亲一人在家,要是她在家,她就不会让父亲只身去倪蓉的家里,接下来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不要太难过。”付则语不知道该找什么话安慰,或许无论他安慰什么都是徒劳的。
“你爸去世了你能不难过?”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