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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一时半会还无法分出胜负。沉重的马蹄声渐渐近了,他剑眉一挑计上心来。
两人的身影在火光的映衬下倏忽来去,剑气吞吐,闪闪烁烁。欧阳玄三的软剑如同一只灵巧的毒蛇猛然间游到恩年的咽喉,同时他那隐藏在袖中的千万条傀儡丝线悄无声息地伸展开去,如同一张细密而无形的网。恩年弹开了欧阳玄三的软剑,剑柄上白色的流苏随风飘舞,莫名地断成一截一截。那人身上澎湃的杀气如潮水般地汹涌着,借着漫天的火光,恩年看见了那些黝黑淬着剧毒的丝线,原来真正地杀招在这里。恩年将内力倾注在剑端寒光一闪生生劈开了这张柔软之极的丝网。剑锋在空中画出半个圆弧,向欧阳玄三的心脏插去。
果然厉害! 欧阳玄三在心底暗赞一声。 “你还是嫩了点!”剑尖□□木头的感觉,恩年心中一惊立刻防御。虽然再次避开了软剑的攻击,但还是被吴子际甩出的独门暗器——峨眉刺击中,眼前一黑,便一头栽了下去。就在就时,马承明元帅带着队伍及时赶到。
“走!” 听到欧阳玄三的命令,吴子际虚晃一招,身形几个起落和他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为什么要出手?” 欧阳玄三冷冷地问到。
“元帅,你不是常常教导我说,我们不是英雄只是战士,不用沽名钓誉,为达目的必须不择手段。那小子,不是元帅说一定要除掉的人吗?”
“诡辩!”
“哪有?元帅!”
“行了,你先回西陇,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下。” 欧阳玄三随手摘掉了戴在脸上的花脸面具。这位西陇名将虽然看上去年逾三十,却依然英俊出色!
被路久灌下了一碗汤药,恩年模模糊糊地睡了大半夜。他睡得很不安稳,在梦中他看见景颜一身鲜血地挥舞着长剑与人厮杀。 “二哥——!” 恩年猛然惊醒,摸摸额上,早已渗出一层薄汗。他一个弹身坐了起来,却牵扯着肩上伤口的一阵剧痛。这个时候,窗外人影一闪。恩年握住了佩剑,跃了出去。
“七殿下,在下来自京师镜风堂,只是一个送信人。”来人单膝跪地,双手将一封书信举起。封签上戳着景颜的印,信封内有一个离忧殿中的小物件,一张信笺上就写了八个字“皇帝病重,诸王争储。”
入宫多年太子的心思,大皇子的想法,他又怎会看不透呢? 恩年当即向元帅马承明请辞。马元帅沉吟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兵符, “这块兵符可以调动皇城中留守的马家军,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聊胜于无。”
“多谢元帅!” 恩年没有忸怩伸手接过了兵符。
“你身上的毒乃是西陇奇毒,军中无人能解。我只是叫医官做了一些控制毒发的药丸子,你切带在身上。”
“嗯。” 恩年翻身上了马。
“我们带兵打仗的只准一种死法,就是战死沙场,你明白吗?”
“末将明白!”
中毒恩年并不害怕,他只需要运功调息将体中神威运行一番就可以解毒。可是这却极耗体力和时间,为了不耽搁赶路,只得把解毒过程分成了三次。他一路疾驰走的全是山路和便道。松树渐渐地变得稀落了,一束束阳光穿过松林斑斑驳驳地洒了下来,照着茁壮成长的野草和野花,也照着赤霄宝剑滴下地斑斑血迹。解决了埋伏在林中宝应国皇室的暗卫,恩年也疼出了一身的冷汗,单手扶着马鞍不停喘气,面具遮住了他一脸的苍白和痛苦。
景颜一直端坐在房中,直到三更时分,小丸子才推门而入: “殿下,莫大人来了!” 抬头看见小丸子身后的莫听风,景颜站了起来向前迈了几大步。他心潮澎湃却没有说话,一双如同黑宝石般闪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幸不辱命。” 莫听风从怀中将一个精致的明黄色锦盒取出交到了景颜手上。景颜慢慢地拿起它,如飘鸿般轻盈的锦盒此刻却重如山石。上面戳着皇帝玉玺的封条尚未揭开,说明莫听风从商容手中夺得了锦盒却并没有打开。 “商容呢?”
“死了。”
一时间明光殿静到了极处,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只有龛台上燃着的龙檀香飘散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殿下,明明有奇谋在胸,为何此刻举棋不定?” 莫听风淡淡地说到,然后走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莫大人,先帝到底立的那位皇子?” 小丸子凑了过来好奇地问到,却被他狠狠地敲了一下脑门, “好奇害死猫,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良久,景颜拆开封条展开了遗诏, “立皇七子景淳为帝………”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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